天色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越來越暗,許致言不斷的看著牆上的鍾表,已經忍不住打了十幾個電話。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他向來就不是耐心的人,他習慣追逐,不耐煩等待。
每次對待夏安年的時候,他才會變得格外又耐心,但也要更加用力的壓抑自己的急切。
然而現在,他確實已經等不急了,一分一秒都再也等不了。
夏安年兩天來的不在和毫無音信已經消磨掉了他最大的耐性,剩下的隻是濃烈的不安,甚至是恐懼。
他從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人,而產生恐懼這樣已經很久沒有過的情緒。
現在別說是工作,就是任何的事情他都不想去做,他隻想見到夏安年,隻想見到夏安年。
一個電話將許致言的不安推上了高峰。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陌生號碼,許致言直覺和夏安年有關,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急忙接通了電話。
將電話貼近耳邊的時候,他甚至可以聽到自己急切的呼吸聲在話筒裏回蕩。
“許致言嗎?”
是夏安年舍友的聲音,許致言趕緊點點頭,在對方再次詢問的時候,才想起來應了一聲。
“趙岐已經回來了,他,你等下,他跟你說。”聽著聽筒那邊傳來的摩擦的聲音,許致言心裏沉了沉,卻還是抱有一絲希望。
“許致言嗎,我是趙岐,我先跟你說下我知道的情況,”聽筒裏是趙岐沉穩的聲音,比邢清台靠譜了不少,許致言也不由更加認真,神經都緊繃著。
“集訓的時候我沒看到過夏安年,他也沒有聯係過我,我現在就馬上跟另一個團的同學.聯係,你那邊有了消息也趕緊通知我!”
許致言心裏已經記得不行,卻還是沉穩的道了謝,讓趙岐一有任何消息就趕緊跟他說。
等待的時間比之前更為煎熬,許致言在屋子裏不停的踱步,終於還是拿著手機急切的走到了家門口,看著小區門的方向,隻希望趕緊看到那個印在心裏的身影。
想要跑出去一寸一寸的尋找,又怕夏安年突然回來,許致言隻能在門口無望的站著。
趙岐的電話很快就又再次打來,許致言一聽腳下就忍不住踉蹌了下,扶著院子門口的鐵門才堪堪站穩。
沒有消息,都沒有。
“會不會去找朋友玩兒了,或者是手機丟了,也沒準兒回家了……”
趙岐的還沒說完,許致言就靠著鐵門按斷了電話。
夏安年不是那樣會讓人擔心的,他永遠在為別人考慮,從來不會給對方添任何的麻煩,即使是他們這樣親密的關係,夏安年也從來都不願意他跟著擔心。
如若不然呢?
其他的方麵許致言更不敢想象,隻希望他的夏安年真的隻是任性了一回,真的隻是出去貪玩兒了一圈,真的隻是去找那些朋友了。
許致言先是撥通了夏葉東的電話。
昨天因為收到過夏安年的短信,他就也沒有多想,也沒有跟夏葉東說過。
然而現在,所有集訓的同學都回來,也沒有人看見過夏安年,總要讓夏葉東知道的,也許夏安年也隻是回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