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冉倒抽一口冷氣,“……”什麼時候落下的毛病,居然調戲到他身上去了,喝醉酒了誰也不認,幸好今天是他在身邊,要是換成周泰呢?
身上剛撩起的火氣,愣是被他自己這個猜想給澆沒了,予冉伸手揉著陸仁甲柔軟的頭發,眸光變深,“小混蛋,沒名沒分上嘴就啃,你知道我是誰嗎?”
陸仁甲醉得糊裏糊塗,恰好聽到予冉這句低的不能再低的歎息,頭昏欲裂地皺了皺眉,嫌棄道:“予冉,你別吵。”
還嫌棄他吵?予冉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但嘴角卻抑製不住上揚,總算還能把他認出來。
周泰一下飛機就往酒店的方向趕,出租車剛開到酒店大門,予冉對陸仁甲半摟半抱的畫麵就這麼猝不及防地撞進他的視線。
陸仁甲!一簇怒火爬上他深邃的眼眸,一拳打在了車窗上,悶響惹來司機不滿的側目,想要說點什麼,又被他一臉戴綠帽的表情給嚇得吞了回去。
順著周泰的目光,司機隻看到一個男人扶著另一個喝醉的男人,不明白這一幕為什麼會讓車上的人發那麼大的火。
出租車戛然而止。
“不用找了。”周泰失去理智,幾乎付了將近雙倍的車資,裹挾著一身巨大的憤怒下了車。
但是下車後,他並沒有被怒意衝昏了頭腦,而是克製地攥著手心。
酒店附近樹下沒有燈,有幾個模糊隱晦的人影在樹下蹲守,予冉和陸仁甲是公眾人物,在這附近肯定有狗仔駐點。
周泰也是這圈子的人,深諳此門道,視線梭巡一番之後,吐了一口濁氣,步伐緊跟。
“把他給我。”刻意壓下怒氣的男人,發出厚重渾濁的野獸低吼聲,周泰一把扯過陸仁甲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寬大的手掌放在敏感白皙的腰身,陸仁甲不舒服地皺眉,扭了一下。
予冉眉目漸冷,兩個人就像是野外爭奪獵物的雄獅,互不謙讓,大有幹一架的氣勢,“獵物”大概被他們一來二去扯的煩躁了,一把推開了兩個人。
陸仁甲醉眼迷離地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一片。
“哪來的流氓。”他看似“認真”的分辨兩人的身份,結果,誰都沒有認出來,兩眼一翻,整個人向後仰。
“小心!”周泰靠他比較近,一下子就將人搶到自己懷裏了,“怎麼喝的這麼醉?”
予冉的表情就像是從寒窖裏爬出來的一樣。
大概是周泰身上沾染的香水味道太過刺鼻,好不容易把人攙扶著到酒店門口,陸仁甲又鬧脾氣了,“你走開!”
周泰強製要去拉他,被他撓傷了手,“你——”
“還是我來吧,周監製。”予冉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周泰,又在陸仁甲臉上掐了一把,用教訓弟弟的口吻罵道:“小混蛋,酒品那麼差,就不該扔你一個人在那裏的。”
陸仁甲皺著眉看了他一會兒,仿佛是把他認出來了,表情開始委屈起來:“予冉……我頭疼。”
“疼就聽話,別瞎折騰。”予冉打橫抱起陸仁甲,大步流星地朝著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