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沉默地與他對視,林初怎麼會知道照片的事?
林初臉上掛著狐狸一般的微笑,“周總是不是覺得這筆買賣很劃算。”
這是周泰第一次與林初正式見麵,在此之前,他也隻是在別人口中了解到這個人,都說這個人年紀雖小,但城府頗深,也善於偽裝,今日一見確實如此。
予老頭過世的事情他從予靜處聽說過,本來予家家丁不是很興旺,予冉又回國自立門戶,爭家產這戲碼根本不用上演。
但偏偏殺出個林初,還邀請他幫忙?
周泰冷笑一聲,這趟渾水他才不蹚,“林總高看我了,我就是一小製作人,實在對這爭權奪勢的不太感興趣。”
林初維持著臉上的微笑不變,拿出一塊兒童手表,周泰當下就認出來了。
這是瑞瑞的手表,怎麼會在林初手上?
林初端詳著手表,話語詭異,“我上次讓朋友去幼兒園看一遠方親戚的弟弟,後來,那遠方親戚太緊張了,就給他換了電話手表,原先這塊表就一直放在他家的客廳上。”
周泰聽出他話裏的意思了,眼睛狠厲地抽動了一下,“你到底對瑞瑞和陸仁甲做了什麼!”
“他們?他們不是去橫市了嗎?哦,說到這個……我還有一個禮物送你。”林初笑得鬼魅,整個辦公室瞬間變得寒氣森然起來。“這是我派去跟蹤的人拍下來的。”
周泰原本可以不搭理林初的,但他還是鬼使神差地往下瞟,頓時腦子裏好像有根弦崩斷了。
一男子帶著口罩,站在收銀台,收銀員拿著商品掃碼……潤滑油。
周泰幾乎是撲過去把照片拿起來,手遏製不住在發抖,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就在電光火熱間,他認出了照片中的男子。
“予冉!”周泰咬牙切齒。
林初看著自己十根手指頭,好像是在比對長短般仔細,“照片是昨晚拍的,該做的什麼都做完了,你生氣也沒有用。你現在還隻是歡一的執行經理,如果讓我這個表弟繼承了歡一,你們的差距可就不言而喻了。”
“請你離開!”周泰臉色難看極了,那照片已經快捏皺了。
憤怒中的野獸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林初也看中這點,繼續火上澆油,“再跟你爆個料,他們已經同居了,連衣服都放在同個衣櫃裏,這手表就會從他們家裏的客廳拿的。周泰,跟我合作,我幫你弄到陸仁甲,並且可以讓他重新愛上你。”
周泰粗喘著氣,他滿腦子隻剩下林初說的最後一句話,我幫你弄到陸仁甲,並且讓他重新愛上你。
他再次看著林初,林初仍然維持著那個狐狸般的笑容,周泰把照片還給他,“我不會答應你的。”
林初也沒有因此而發怒,仿佛事先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回答似得,動作從容地從衣袋裏拿出一卡片:“這裏有我的手機號碼,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就來找我,否則等予靜說服予冉接手歡一的時候,你就再也沒有勝算了。”
林初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