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陸仁甲皺著眉的掙紮,但高燒的餘勁讓他提不起勁,這時候他才發現趙宇軒原來穿著一件白大褂,臉上也開始帶起了口罩,五官被罩住,根本看不出他是誰。
“你!”陸仁甲隻覺得臂膀上像是被人紮了一針,針水注入身體裏,讓他產生了比高燒更加眩暈的感覺。“那是什麼……東西……”
“睡一覺,你睡一覺就沒事了。”趙宇軒麵無表情地把昏迷的陸仁甲抱住,把他放在準備好的推床上。
若無其事地把他推走。
在醫院裏,誰都不會留意這樣的一個畫麵,醫生推著推床出入,是一個很常見的現象,但很多勾當就是這樣光明正大在人們的眼皮底下。
到了醫院後門的一個角落裏,趙宇軒換了衣服,把陸仁甲轉移到輪椅上,偷偷地把人運輸出去。
“出來了。”樓言從望遠鏡裏看到趙宇軒和陸仁甲的身影從醫院裏走出來,剛說了句話,望遠鏡就被莊昀搶了過去了。
樓言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放心,以趙宇軒對他的緊張程度,你的意中人暫時不會有事。”
莊昀知道樓言說的“暫時”是什麼意思,把趙宇軒吸引過來,其實是他們的計劃之一,在審訊過程中,那兩個人已經把他們販毒的事實交代了,也對殺害堆填區裏的那兩個人供認不諱。
但這些對莊昀來說,遠遠不夠,他想要摧毀的是海可卡的供應鏈,這個他原本在幾年前就已經要摧毀的毒巢,也是導致他PDST的根源。
所以當他知道趙宇軒就是這個供應鏈背後的最大BOSS時,就跟樓局策劃了這起請君入甕的局。
根據樓言做出的側寫,趙宇軒是一個控製欲非常強的人,甚至已經到了病變的程度,他絕對忍受不了陸仁甲三番五次想要從他身邊逃走。
作為海可卡的供應者,最了解它本質上的東西,如果他要控製陸仁甲,就一定會要用到海可卡。
而他會去的地方,肯定就是供應這玩意兒的總部。
但即便布局經過反複推敲已經很周密,但莊昀有了程小虎這個前車之鑒,此時也難免會有些心裏沒底,特別是搭上陸仁甲。
“予冉那邊手術做完了嗎?”
“做完了,醫生說炎症引起的並發症,現在麻醉藥還沒過,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可以趕在他清醒前把人送回去。”
莊昀沒敢問運氣不好怎麼辦,對他來說,黃金時間很短,絲毫都不能有差錯,海可卡比普通毒品的依賴性要強,如果真的一針下去,想要戒掉就要花更多更痛苦的時間。
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出這樣的差錯。
樓言看他複雜的神色,已經猜到他腦子裏想的是什麼了,嗤笑一聲,“莊隊,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以前趾高氣昂的樣子,現在的你,我都快不認識了,該不會年紀大了,怕了吧?”
莊昀眯了眯眼,敢說他年紀大?“小子,咱們好像才剛認識2天都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