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孤兒院的時候的確很少吃飽的。有時,飯菜會給惡劣的孩子王打掉。我想著那餓肚子的滋味,知道在這裏至少不會餓肚子,便笑了笑,道:“嗯,懂了。”
秦阿姨笑了笑,又摸了摸我的頭,說:“那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我想著秦阿姨剛才那句娶老婆,便道:“秦阿姨,你有沒有結婚了?”
秦阿姨愣了一下,道:“沒,怎麼啦?”我紅著臉,抬起頭來,對秦阿姨說:“那以後我娶你,好不好?”
秦阿姨露出驚訝的神色,而後對我說:“十七號,為什麼想娶秦阿姨呢?”我說:“我喜歡你。”她用手指支著臉頰,思考了一下,對我說:“嗯,好吧,那十七號,以後要努力哦,隻有努力,賺到錢,才能娶秦阿姨,知道嗎?”
我對著她,看著她的眼睛,道:“嗯,我一定會努力的。”秦阿姨伸出了小指,我也伸出,兩指勾在了一起,一起道:“拉勾勾,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掉井底裏。”
之後,我便回去了。到現在,我差不多忘了那個誓言。隻是,在某個失眠的夜晚裏,還會想起。
現在,我望著天花板,想自己的未來。這時,鄰床的一個人挨近身來,細聲道:“在想什麼?”我看了他一眼,是二十號,平時在晚上也有話講。便說:“沒想什麼,就是想知道,天上現在是個怎麼樣的。”
他道:“你去過嗎?”我說:沒去過。我的確沒去過,也不敢去。那些護衛隊員盯得太嚴,稍有不慎,便挨他們的懲打。
二十號嘴角一扯,看了看門口那裏,小聲道:“十七號,你想不想女人啊?”我看了他一眼,瞬間想到了秦阿姨。其實應叫她秦姐姐,我嘴角扯了扯,道:“沒有,你呢?”他努努嘴,看了三十一號床鋪那裏。
估計他是想是想,卻又不敢。這時,他壓低了聲音來對我說,“想是想,卻不敢行動。”我知道,他是害怕受到懲罰,便露出一個安慰了他的微笑。
我們這些人,表情與常人相比,顯得比較含蓄。因為在這裏,是極為壓抑的,每個人的天性表情,都沒有得到良好的發展,隻因稍為不慎便遭懲罰。
那三十一號那裏,是一個女學員的床鋪,人長得很漂亮,實力也不容忽視。以二十號的資曆,三十一號,隻怕很難看得上他。
突然,下麵床鋪那裏起了一些騷亂,不少人挺起身來,觀望著。我和二十號對望一眼,偷偷往那裏看去,隻見下麵一張床不斷搖動,兩個人影在那裏互相掙扯,隱隱聽到女學員的呻吟聲。
在隱約的燈光照耀下,隻看到在上麵的那人,看這樣子,似是九號。平時一個極為強暴的學員,經常欺負一些弱小的學員。對此,教官及護衛隊員們都是隻眼開隻眼閉。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實力的不平衡,隻要不過界,他們不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