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背著行囊,漫步在森林步道中,據路人說隻要沿著這條步道出森林之後,就可以達離藍海城不遠的井風鎮,在這裏休息一晚後,搭乘鎮中每日數班的磁浮列車大約六個小時就可以到達,這種磁浮列車向北可到達也可以直通風雲城,相當便利。不少參賽者貪它方便也會直接用它來當作交通工具。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下,別有一番悠閑的風味。
正當將臣悠然漫步在林間時,左側樹叢突然冒出一個粗豪大漢,穿著類似聯邦亞麻製的棕灰色衣服,包裹在大漢充滿勁力的身體上,來人大約比將臣將上一個頭,頭上綁著最近風雲城滿流行仿古英雄巾,頭發隨意的散在肩上,寬闊的背上斜背著一把雙手砍刀。
粗曠菱角分明的臉,還留著一撮性格的小胡須,一雙晶亮的眼睛搭上他微帶笑意的嘴唇,極有男性魅力,將臣直覺的想到他絕對不是聯邦中的人。不單是他帶著不合聯邦規定的武器,而且那種草莽氣質絕不是聯邦的製式教育能夠培養的。
果然他一開口就帶著一種怪異的口音,用怪腔怪調的聯邦語柔聲問將臣道:“小兄弟,你有沒有看見一隻淘氣的小麻雀飛過來。”
學院裏教授語言學時有提到,早年聯邦的語係可以說相當複雜,在聯邦年以前,所有各地的種族都操持著自己的一種獨特的語言,在聯邦統一西半球後,最重大決策法規就是在語言一項,將所有語言統一,由中央發布一種通行全國的語言,也就是現今的聯邦語。
但是聽說在東半球的聖土聯盟中,與聯邦成背道而馳,他們通行一種屬於古代的語係,並且發展出李多不同的地方語係,比聯邦語複雜多了。
初學聯邦語的人,都會像這位粗豪大漢一樣分不清幾個聯邦母語,所以就是怪聲怪調的。
將臣連忙用東半球中最通用的古體語道:“小麻雀?什麼小麻雀,森林樹梢那一種嗎?”
那大漢欣賞的看著將臣道:“沒想到小朋友你居然懂得我國的語言,令人驚訝呢!”
在大漢的眼中,將臣身將不過一六五左右,體格在聯邦的標準中算是稍嫌瘦弱,與大漢近一九零的將壯身材比起來確實像小朋友。
大漢微笑道:“我說的小麻雀穿著綠色的衣服,頭上束者一段馬尾,你有看見嗎?”
將臣這才知道這名大漢所說的小麻雀是個姑娘家。
搖頭道:“我沒見著,請問你是來自於聖土聯盟嗎?”
粗豪大漢笑道:“聖土聯盟?那已經是一個過去的名詞了,小朋友看來你的消息不是很靈通歐。”
突然將臣注意到大漢說話的時候,兩邊的耳朵不停抖動,顯然是功聚雙耳的跡象。
他注意聽時才發現有極微弱的聲音傳入耳朵內,右側森林一陣細小樹枝摩擦晃動的聲音,要不是將臣近來內能大進恐怕他也聽不到。
這名大漢居然可以一麵和將臣說話一麵分心二用的注意森林內的動靜。
這名大漢朝將臣眨眨眼睛,動如脫兔般竄入林內,最難以相信的是他那種由靜轉動之間,根本毫無預兆,因為視覺殘留的原因,感覺上好像這名魁武大漢是被森林扯進去的一樣,身法居然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將臣難以致信的看著空無一人的道路。
過了一會將臣才從驚訝回神過來,本來他還有點沾沾自喜自己近日來內能大進,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過去他真是井底之蛙,想來不禁有些臉紅。
剛才那名不知名的大漢說早就沒有聖土聯盟這個東西是甚麼意思?會不會將臣發音錯了,讓那名大漢誤會了。
抬頭看看將掛在樹間的太陽,壓下滿肚子疑惑繼續趕路。
水家宴客廳中。
水旭日手捧著杯子,對著形象各異的幾位客人敬酒,朗笑道:“今天我水旭日何其有幸,有這個機會做個東道主,和各位遠道而來英雄人物共飲,真是精彩非常啊!”
一名瘦小的棕袍老人屈著單腳,姿勢不啞的仰躺在椅背上,手上還抓著他不離手的烏木煙杆,吐出一口煙圈後,才咭咭的笑道:“我祖問天充其量不過是邊荒的一個沒用的糟老頭而已,哪裏有水兄你這麼風光,不但手握貴國水運命脈,家財萬貫,權力更是如日中天,真叫人羨慕呢?”
一名妖豔的女子浪蕩的笑了起來,姣好的身材隨著笑聲顫抖著,風情展現無遺,吸引席上男人的目光,驕傲的挺挺上身,才慵懶的說:“祖老,你說這話可酸著呢,誰不知道你祖老一手問天杆在南疆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南疆子弟數以千萬計,南疆人見著你可不都要恭恭敬敬喊你一聲祖爺爺,用不盡的身家,說起來不比水爺少呢?”
祖老吞了吞口水,知道這個女人滿身刺,可碰不得,恨恨的道:“騷蹄子,你是在消遣我是吧!你那口子手裏掌握著南半球商業動脈,我這身老骨頭還得請他老人家賞我一口飯吃,哪像水兄自由自在,坐擁金山。”
水旭日才知道這名妖豔的女子竟是赤喉軍南王赤炎的女人,看他一副風騷入骨的模樣,不由的心癢癢的,這些由南區護衛士官護送的貴賓,是代表赤喉軍到首都參加將峰會談,全都操著一口異國語言,穿著長相也和聯邦人有非常大的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