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風道:“小南,我知道這麼些年你有多麼不易,皇宮是什麼地方,皇宮裏的女人又是什麼命運,我雖沒有與你相認,卻從未忘記過你,不瞞你說,今日的事,我是知道的,但我並未阻攔,因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回來了,你不需要再鬥下去了。”
南後轉過身去,“衛長風,你是認為我會因為你就承認所有的一切?其實,衛燕離剛進宮時我就猜出,是你,你的易容術天下無雙,而我並未因此就停下我的腳步,若非天不助我,今日失敗的就會是你們,我鬥了一輩子,臨了卻還是敗在了你手上。”
“你可知,那衛燕離是何人?”
“怎麼,他和我有關嗎?”
“他就是慕容世卿,若不是你陷害慕容元謀反,他不會找到我讓我為他易容,今日你南後也不會淪落至此。”
南後暮然轉頭,隻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衛燕離就是慕容世卿,他就是晉王的後代,我賈南日夜找尋的人竟然就在身邊,“哈哈,真是造化弄人,當初我告誡沈肆不可除掉慕容元,以絕後患,沒想到如今就報應到了我自己,慕容元,你養了一個好兒子!”
衛長風道:“沈肆與你都不是真正的凶手,你們不過是挑起了公孫懷的疑心,而真正殺害慕容一家的是如今的晉國軍師,江清絕,他因一己私欲,毒死了慕容元,才有這後來的一切,小南,隻要你肯說出一切實情,包括丞相的死,我衛長風就算粉身碎骨,與世人為敵也要帶你離開這裏,從此,我不會再躲避,小南,你也不要再執迷下去了。”
南後看著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一直渴望的人,而他口裏的生活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的,但···如何能夠丟下一切?說出實情,自己的罪過又如何能夠叫世人放過?那時,衛長風還會不會拋下自己一走了之,她怕了,怕再一次經曆絕望,怕一切都是虛假的。
“你是誰?竟敢夜闖皇宮大牢,來人呐,抓刺客。”門外小兵叫喊道。衛長風聞聲躲了起來,南後叫來何聃問道出了何事,何聃道,有人要闖牢,那人自稱是衛長風。
南後麵露驚恐,衛長風?那剛剛所見何人?牢房外,自稱衛長風那人對著門口的禁衛軍說道:“軍士,我是衛先生的親戚,奉汝南王的命來這見南後,你們何故要鬧這麼大?嚇死我了都。”
一名軍士說道:“你拿不出令牌,我等不能放行。”
“好好好,我這就取令牌來,誒,真是軸,臭小子竟然挑了這麼個麻煩的地方生活!但願我這多走一趟是值得的。”
待衛長風拿著令牌進牢時,他身邊的何聃此時也傻了眼,牢門是打開的,牢內卻空無一人。
何聃道:“這是怎麼回事?”衛長風道:“你問我?你們把小南弄哪去了?”
何聃道:“小南···你是衛長風?”
“如假包換。”
“那就沒錯了,在你之前有一位自稱是衛長風的人潛入牢裏與南後說了好久的話,沒想到竟然是個冒充的。”
衛長風揪住何聃的衣領,“你說什麼?有人私自闖入,你不稟報還縱容,好嘛,人現在沒了,我看你也沒命賠。”何聃自知闖了大禍,立即將此事先告知了汝南王,衛燕離猜測,此人即便假扮衛長風騙得了別人,也騙不過南後,而如今南後與他對話良久,卻絲毫不覺有假,顯然此人一定也會易容之術。
衛長風說,不會,這易容術師傅當年隻教給了他一人,除非是哪位他不知道的高人也會此術,隻是連衛長風都不認識的人,由如何模仿的如此相像呢?衛燕離思慮許久,緩慢說道:“前輩的師傅收過幾個徒弟?”衛長風說隻有他和師兄,“你是說,是師兄?不可能,師傅從沒教過他此術。”
衛燕離道:“父親也從未教過我武功。”
“他這麼做有何用?即便殺了南後,也不能洗清你父親的冤屈呀,反倒成了朝廷通緝要犯,師兄怎會如此糊塗。”
汝南王道:“不會,此人不會是想取南後的性命,從皇宮裏帶人出去行凶,不是增添危險?依本王之見,他隻是想劫獄。”
衛長風道:“這事要做也是我來做啊,師兄這麼一主動,倒讓我覺得他是不懷好意。”衛燕離道:“前輩,能否將無虧和狐偃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