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顯封又喝了一口茶,說道:“越阻止越有問題,麵上我會讓小宇保護他,其它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李朗對組織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兒子就是栓住他的砝碼。”
“是”黑衣人鬼魅一樣消失在屋子的黑暗處。劉顯封隨後也起身走出屋子,畫前的香也慢慢燒盡,火星也熄滅不見了。
……
今天天氣很晴朗,集市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臨近中午,許多小飯館都已經爆滿。與別家不同,老周的店冷冷清清,店裏隻有一桌客人。老周的五十歲上下,一頭白發,一臉愁容坐在店門口唉聲歎氣,其他的店主商販都報以同情的目光。
這時那桌客人喊道“老周頭,包子好沒好,給我們來三屜羊肉的,再來瓶白酒,對了拿兩包煙。”
這一桌有三個人,正座坐著一個油頭粉麵的小白臉,兩邊作陪的一個流裏流氣的背頭男,還有一個五大三粗的光頭男。
喊話的正是那個大背頭,撇著嘴要完東西。轉眼馬上掛了一臉媚笑,酒杯一舉對著那個小白臉說“來華哥喝,今天咱喝個痛快,一會找兩小妞唱歌去,我請客。”
老周聽到喊聲趕緊站了起來,連忙的應承著“這就來,這就來。”
隻見老周在門外的爐子拿下三屜包子,端著送到屋子裏,輕輕的擺放在桌子上。看了那個叫華哥的人一眼,好像想說什麼,但沒敢說出口,轉身走了,走到門口卻站著不動了。
背頭男看到老周的舉動,火不打一處來,大聲喊道“老東西,快去拿酒啊,煙呢。說話不好使是不?今天華哥在這,別惹我們生氣啊”
一聽這話嚇得老周直哆嗦,麵露委屈的哀求著說道“小哥啊,實不相瞞,我這從早上到現在還沒開張,兜裏沒有現錢,哥幾個都喝了不少酒了,多吃點包子,我多給蒸倆屜行嗎?”
背頭男突然站起來,照老周臉上就抽了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把老周打的原地轉了一圈,眼冒金星已經開始發懵了。
“怎麼的?讓我們吃包子?你那包子能當煙抽啊?能當酒喝啊?別TM掃我們的興,有沒有錢那是你的事,趕緊買酒去。再給我整個鍋包肉,快點,快去啊。”背頭男瞪圓了眼睛一邊喊一邊踢老周。
老周抱著頭,也不敢說話,隻得挺著打。背頭男打的興起,把老周從店裏推到店外,一邊打一邊喊說:“各位都看看啊,這家小破店,要什麼沒什麼,要酒沒酒,要煙沒煙。不但沒有還好意思說,沒酒吃兩包子,沒煙再吃兩包子,你家TM包子成精啊,能變煙變酒啊,讓你買什麼就去買,囉嗦什麼囉嗦。”
背頭男又踹了老周一腳,老周沒站穩一下摔下台階,頭磕在地上擦破了皮,鮮血直流。
這一下四周圍了好多人,都指指點點的說著什麼,背頭男借著酒勁大喊一聲:“看什麼看,想看回家看媳婦去。”說完轉身就想進店。
突然門一開那個叫華哥從屋裏走了出來,走到老周麵前,一把扶了起來說道:“哎呀,我說三兒,你對老人下手也太重了。”
轉過身對老周說:“老人家沒傷著吧,來拿著幫兄弟跑趟腿行嗎?”說著從兜裏拿出兩張票遞了過去。
“不是,華哥你……”背頭男嘴張的大大的,心說華哥怎麼轉性了?
老周頭以為遇到了好人,一邊說著謝謝一邊伸手想接華哥的錢。
沒想到老周突然眼前一花,然後整個人飛了出去,一下刮倒了還在爐上的幾屜包子,摔在地上半天沒站起來。原來是被華哥踹的。
隻見華哥那張臉上表情扭曲,眼神凶狠,陰冷的說道“這老頭真不懂事,我的錢你也敢接?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你有命接也不想想有沒有命花,哈哈”說到最後又張狂的大笑了兩聲。
背頭男也沒想到華哥出手這麼狠,聽見笑聲趕忙附和著說“對對,華哥的錢也敢接,活的不耐煩了,趕緊拿酒去啊,走華哥咱接著喝。”
老周頭趴在地上半天才緩過神來。隔壁攤位一位大姨實在看不過去,剛想過去扶老周。大姨的男人把她一把拉了回來,狠狠的說“你幹什麼去,管他幹什麼。”
大姨一甩胳膊說“你們這幫大老爺們有用嗎?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能忍著嗎?老周多可憐,老伴過世的早,一個人撐個小店容易嗎?”
“你個傻娘們,他容易不容易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跟他過去啊?”大姨一下被噎住了,張口結舌了半天,隻能唉聲歎氣的招呼自己家的客人去了。
周圍那麼多人沒有一個去管老周頭。淒淒涼涼的老爺子坐在地上流起了眼淚。
“大爺,給我來屜包子。”不知道從哪來了一個少年,伸手一把扶起了老周頭。少年正是李雲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