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很黑可是金喬曦敏感的感覺到天亮了。
她撐起上身腰間的鏈子發出叮當的聲響,她呆呆的看了眼,沒有吭聲,走到窗前將窗簾拉開,刺眼的陽光照進來讓她忍不住眯眼。
今天的天氣很好適合出行,她笑了笑嘴角的弧度上揚的恰當好處,隻把床上的詹士彥看的迷了眼,他隨意的拿了件浴袍套上走上前攔住她的腰。
“怎麼這麼開心?”
金喬曦握住他放在她腰上的手,頭去磨蹭著他的胸前,她知道他喜歡她這樣親密他。
“大叔,今天陪我出去好嗎?”
她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後是冷冷的將她推開。
她轉過身去抱住他,42歲的他胸前的肌肉一點也沒有減,撞的她頭有些暈。
“今天是我爸媽的忌日,我就想去看看他們,真的。”
詹士彥臉上的表情微微動容,隨機冷笑一聲。
“昨晚的主動叫我回來就是為了這個?”
金喬曦一聽咬了咬牙使勁的推開他。
“詹士彥,我不是你的奴隸,為什麼連我想去祭拜我的父母你也不同意,你就這麼想看著我去死,我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想好好活下去。”
詹士彥眼神微微一變,她真的想過要活下去,想著又覺得有些悲哀,什麼時候他從要得到她的心變成了隻希望她活下去就好。
他伸手抱住蹲在地上哭泣的金喬曦,像是下了很大決心道,“好,我答應你。”
金喬曦一臉鼻涕眼淚的抬起頭,那樣子絕對稱不上好看。
“真的?”
詹士彥微微皺了皺眉,活像個大家長道,“瞧你這幅樣子,快去把臉洗洗,不然我可真要重新考慮考慮了。”
事實上詹士彥本來就比金喬曦大十四歲儼然就是一個大家長。
金喬曦立馬跳了起來,腰間的鏈子隨著她的動作發出來清脆的響聲,可是卻並沒有人覺得奇怪,因為早就習慣了。
金喬曦跑到廁所,用水簡單的清洗了下臉,她細細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二十八歲的她早已年華老去,眼角都可以看見微微的細紋,按照詹士彥的財力,她不至於變成這幅摸樣,隻是那年她的抑鬱症太嚴重,常年鬱鬱寡歡的人怎麼可能好會留下年輕時的童顏,她不做麵膜,連最基本的護膚都不做,每天隻知道哭,用淚水搽毒原本姣好的容顏。
隻是她都這幅摸樣了,為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反觀他42歲的人了,可是卻一點也看不出年紀,出去照樣還是有無數的小女生往他身上撲。
都說是七年之癢,她和他十年之久,久的她都覺得過了幾輩子,為什麼他還沒有厭惡?
出來時,詹士彥已經穿戴整齊,床上放了件黑白的連衣裙,他向她招手,她聽話的走過去。
隻見他手上拿著一把鑰匙,哢噠一聲鎖鏈打開了,纏了她四年之久的鏈子被解開。
金喬曦看著他手上的鏈子活動了一下筋骨,玩笑道,“別說,解開了還真是有點不自在。”
詹士彥的臉一沉,將手上的鏈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放心,回來還給你帶回去。”
金喬曦臉上的表情微微僵硬,果然他們之間禁忌的話題總是這麼多,多到她防不勝防。
再多的話到了嘴邊,最後還是化成了淒涼的一抹笑。
“好啊,反正我也習慣了。”
詹士彥冷冷的睨著金喬曦,金喬曦也撇過頭去不去看他。
氣氛正僵硬到不行的時候,勤嫂進來了。
“先生,小姐早飯要現在端上來嗎?”
金喬曦手緊了緊,這四年來她得活動範圍隻有屋內,所以每餐都是勤嫂端上來的,所以她現在的膚色白的詭異。
她一屁股坐在梳妝台的椅子上,冷聲道,“不用端上來,端上來我也不吃。”
勤嫂一進來就發現氣氛不對了,看來是真吵架了,隻是很久沒見金小姐耍性子了,倒是有些懷念。
詹士彥歎了聲氣,擺了擺手。
“不用端上來了,我們下去吃。”
這麼一說勤嫂更驚訝了,但很快便點了點頭,有點激動的樣子,眼眶裏都有了些淚水。
“欸,我這就下去準備。”
勤嫂出去將門又帶了上,詹士彥讓金喬曦的腦袋靠向自己。
“還怨我嗎?”
良久,金喬曦搖了搖頭。
“不怨了,現在我隻想好好活下去,大叔我們一起好好地生活好嗎?生活太苦太累,我們就不要再自己添堵了好嗎?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要和你說什麼,因為好像說什麼都是錯的,說什麼你都會生氣。”
詹士彥抿了抿唇。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金喬曦抬頭不解道,“你到現在還不相信我?命是我自己的我比誰都想活下去,我已經好了,連醫生都說我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