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喬曦來到那家酒吧,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隻是想聽聽說不定會有什麼事被她聽到,畢竟人多嘴雜。

沒想到真被她聽到了。

“兄弟,今天的酒我請了。”

“嘿,什麼時候見你這麼大方了,發財了?”

男子賊笑道,“是啊,就是前幾天這裏不是打架了,還差點出人命嗎?然後有人叫我幫忙做偽證給的錢,還不少呢。”

“還真是被你這小子走了狗屎運,說幾句話就可以拿到錢,不過你就不怕警察說你亂作偽證。”

那人不屑道,“這有什麼好怕的,人的確是他捅的,至於是不是意外,我可沒看清楚。”

“有你的,那個財主是誰呢,這麼有錢?”

“就是a市的首富,詹士彥啊,你知道吧?”

金喬曦走了之後,便有人走了過來給那兩人每人一疊錢。

……

任怡沁這幾天在許多官員來回走動,可是一點消息也沒有,這天她來到了蘇連的病房,看到了剛剛從廁所裏出來的蘇連。

“蘇連你醒了,快跟我去警察局。”

這是蘇連昏迷這麼久任怡沁第一次來看他,可是為的還是宋白樺,可能實在是求救無門才來找的他。

蘇連站在不動。

“現在還不能去。”

任怡沁不解,“為什麼?”

很快似想到什麼到,“你早就醒來了,對不對?你早就醒來了卻裝作還沒醒,就是不去救白樺對不對?”

蘇連伸手去抓任怡沁的肩,“你聽我說。”

任怡沁大力的甩開。

“我不聽,我早就該知道你不安好心,你這麼會這麼就是為了撮合我和白樺,你就是在等這麼一個時機是不是,我告訴你,宋白樺在牢裏關多久我就等他多久,有本事你就昏迷一輩子。”

蘇連徹底冷了臉,比起憤怒更多的是心寒,原來他為了她做了這麼多事,都是另有所圖?

蘇連突然笑了起來,笑的肚子都有些疼了,原來他做這麼多甚至搭上了一個女孩子的一輩子,也不過是換來了她的一句不安好心。

任怡沁看著蘇連這個樣子,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衝動了,現在宋白樺能不能放出來全部都要看他了,她現在不能把他得罪了,否則就算她付得出青春去等宋白樺,可是宋白樺呢,她也不願意讓宋白樺在牢裏受苦。

“對不起,蘇連,我一時衝動你別怪我好不好,你看你昏迷了這麼久,大家都很擔心,你跟我去警察局好不好,白樺他現在在警察局一定很不好受,你幫我把他救出來好不好,蘇連你說過會幫我的。”

“十五針!”

蘇連抬起頭來看任怡沁,指著自己的腹部道,“這裏縫了十五針,任怡沁你從進來到現在從來沒有問過我疼不疼,一進來便是宋白樺,宋白樺,是不是如果你不是求救無門,你根本就不會想到來看我?”

任怡沁現在滿腦子都是宋白樺哪還顧得了這些。

“你現在不是還好好的站著嗎?”

這句話有多大的殺傷力,隻有蘇連知道,他甚至覺得自己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他為了她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個笑話。

“滾!”

任怡沁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話已經說了出來收不回來。

“對不起,我……”

蘇連將邊上的水杯狠狠的砸在地上。

“現在就給我滾,否則你就別想看宋白樺出來了。”

任怡沁看著蘇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自己離開了。

蘇連這才蹲在地上捂著傷口,鮮血滲出他藍白條紋的病服,剛剛摔水杯的動作太大,以至於傷口又裂開了。

可是他卻感覺不到疼,他看著鮮血流出來竟然有種莫名的快感,他突然想起金喬曦,那個本來就不怎麼喜歡她的女孩,以後怕是要恨死他了,而他卻為了一個不愛她的女人,毀了她。

還好這個時候護士正好查房看見了,便叫來了醫生。

“流了這麼多血,應該不是剛剛裂開的,為什麼不按鈴呢?”

幫他止血的醫生問道。

蘇連隻是笑笑道,“忘了。”

真的是忘了,因為有太多事情要想,太多事情後悔,太多事情內疚,所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