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拋石機一刻不停的攻擊,一顆顆火球打入定陽城,致使黑湮軍的死傷瞬間暴漲,不過拋石機的精準度並不是很強,也有不少火球落入城內的民居內,定陽城幾乎四處起火,城內的百姓盡是驚恐之色,搞不清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天降火球。
緊接著,樂毅的傳令兵在城內四處大喊,敵軍準備放火燒城,不想死的準備救火用具!
聽到這個消息,定陽城百姓簡直難以接受,為什麼自己國家的軍隊要殺自己?
他們不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是什麼意思,為了打敗李牧這夥人,張宏遠真的是豁出去了,死傷幾個百姓沒什麼!
此時的城牆已經是一片火海,守城的將士根本站不起來,用水將自己全身澆濕,但這樣仍舊無法緩解對方的攻勢,一顆一顆的火彈相繼拋過來,城樓已經燃起熊熊大火。
遠在幾十裏外的高柳城中,李牧和白起站在城牆上,遙望定陽城的方向,滾滾黑煙升起,火光直接染紅了天空。
李牧轉過頭,似笑非笑的問道:“你的計劃可以開始了嗎?”
“不能!”白起一口回絕,語氣中透著些堅持。
李牧指著定陽城,怒聲吼道:“過了今天!定陽城可能就是一片瓦礫,你還想在這裏看戲嗎!”
“大王,不是我不想救,我們必須要等!我們更應該要相信樂毅!他能守住的!”白起能理解李牧的心情,但他也是沒辦法。
李牧看了白起一眼:“不要讓我給樂毅收屍,不然我饒不了你。”
說完,李牧轉身離開,看著定陽城起火,李牧心裏像貓抓一樣不是滋味,但他也沒什麼辦法,高柳和定陽雖然相隔不遠,但中間卻有十萬大軍橫擋在那裏!
定陽外的敵營中,張宏遠穩穩的坐在主帥的位置上,下麵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跪在那,嘰裏呱啦的說了一通,然後深深的低下頭,不然看張宏遠,雖然張宏遠是個文人,但氣勢上比武將更為嚇人。
“本帥讓你們五天內把糧草運過來,現在都已經八天了,就算是爬也爬到這裏了!”張宏遠沒有發火,但聲音卻讓大帳內的溫度驟降。
這人一哆嗦,急忙解釋道:“元帥,現在正值春季,調集糧草十分費力,而且大雪剛化,路麵泥濘,所以導致現在還沒有送過來,再有三天!三天後肯定可以把糧草送過來!”
“三天?”張宏遠一笑,旋即自嘲一笑:“我給你三天,三天後再不能把糧草送過來,我就滅你們九族!”
“是~~是是,小人遵命!”
等這人走後,張宏遠身側一位謀士說道:“元帥,我們的糧草僅夠三天,萬一他們還是送不到怎麼辦?”
張宏遠點點頭,旋即說道:“通知火頭營,把每天飯菜的份額減少一成,希望四天的時間能夠。”
謀士:“這次大王太心急了,如果能等到秋收,糧草充足之後再動兵,何苦擔心糧草不濟的情況。”
“嗨~~我何嚐不想,從這幾天攻城就可以看出,李牧這夥人的作戰能力很強,尤其是定陽的守將,絕對是個人才,四麵城牆的兵力分部和掩體的結構都是上上之選,如果能拉過來,那對我們而言簡直是如虎添翼!”
“元帥想招募此人?”
張宏遠一笑:“不是想,我已經派人去了定陽,如果這人肯識時務,那麼我將會去向大王申請,將他收尾我的旗下。”
“隻怕元帥會空歡喜一場。”這謀士並不認為定陽城的守將是個軟骨頭。
“試一試也好,派人通知黃騰,這幾天嚴加巡視,如果運送糧草的隊伍過來,一定要保證糧草安然無恙的送過來。”
定陽城下,一副文人打扮的人從容不迫的走過來。
還沒靠近城門,一根鋒利的箭矢就釘在他的腳下。
“在向前一步,我的箭就會射在你腦袋上麵!”城牆的上軍士喊道。
“還請這位兄弟通報一聲,我是張宏遠元帥派來的人,想與你家將軍商量一點事。”
城牆的人狐疑一聲,旋即說道:“老實等著!”
不一會兒,一根繩子放了下來:“下麵的,把繩子拴在自己腰上,我們拉你上來!”
這人苦笑一聲:“看來城門真的被堵死了~~~”
將繩子係好之後,這人被拉了上去,城牆上盡是幹涸的血跡,空氣中透著少許燒焦的味道,偌大的城門樓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
“歡迎來到定陽。”
這人看了他一眼,疑聲問道:“你是??”
“黑湮軍主帥,樂毅!”
樂毅身穿盔甲,衣服上盡是血跡,雖然他不善搏鬥,但幹些別的活還是可以的。
“樂將軍,小人周呂,是張宏遠麾下一介書生,今夜冒昧前來,希望樂將軍不要介意,我們能找個地方說話嗎?”
樂毅一笑:“托你們的福,我們的住處都被你們燒光了,這裏談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