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一會兒,七八個人就陸陸續續走進來,為首之人三十幾歲的模樣,雙眸中有難以掩飾的鋒芒,看見趙靈王,立刻叩拜:“末將廉刑參見大王。”
聲音沉穩有力,而且話中沒有一定點惶恐謙卑!
趙靈王點點頭,笑著說道:“你是廉頗大將軍的堂弟,在信中,廉頗可是對你誇讚有佳!”
“堂兄謬讚了。”
趙靈王話題一轉,問道:“你可有破敵之策?”
廉刑搖了搖頭,沉聲道:“沒有,末將連敵人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何來破敵之策呢?”
“哈哈哈~~好一個廉刑,本王已經下令,在各地調集兵馬糧草,由你統一指揮,和王盤山張宏遠彙合,你有什麼要求?”
廉刑似乎早就想好,隨即說道:“大王,恕末將直言,多年趙國境內並無戰事,所以調集來的軍隊戰力並不強,和李牧的人相比,根本不堪一擊,所以末將認為應該加以訓練,然後再進軍不晚,王盤山有天險守護,加上張宏遠將軍,就算再給李牧三十萬人,他也休想攻下王盤山。”
“難道廉將軍認為我趙國的軍隊都是這樣不堪一擊嗎?”一個文官冷哼一聲,廉刑這樣貶低,實在讓他氣憤。
廉刑冷笑一聲:“北方草原苦寒,草原人的凶悍大家都有目共睹,而李牧卻可以在那裏風生水起,靠一些囚犯組成十幾萬的軍隊,可見其戰力定然比草原人更為厲害,對付這樣的軍隊,靠趙國境內那些沒經曆戰火的人,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這時,趙平走出來,笑著問道:“以廉將軍之言,我們又該靠什麼辦法來取勝呢?”
廉刑看了他一眼,隨即說道:“二殿下,末將從來沒說過要取勝。”
一句話,所有人都愣在了那,搞不清廉刑的意思。
“廉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以現在的情況,末將隻能說保持不敗,讓李牧止步於王盤山之外,想要徹底剿滅李牧,沒有三五年的時間是不行的。”
“廉將軍這可是在助長他人威風,滅自己誌氣?”趙平別有韻味的問道,這家夥說話的口氣讓他很不喜歡。
“好了!廉將軍一路勞頓辛苦,現在驛站休息,調集兵馬的事情有梵將軍來協助,至於糧草軍餉等事物,平兒來做就可以。”
“是!父王。”
“末將遵命。”
散朝之後,趙平臉色有些陰沉,這個廉刑居然不給他麵子,到時候一定要他好看!
反觀李牧這邊,則在九原大擺筵席,慶祝這場勝利。
上次康忠巧奪九原,一些官吏和富商以為李牧要敗了,所以馬上倒戈,但誰成想,在兩天後,戰局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轉,當李牧奪回這座城的時候,薑明代李牧行使權力,將這些官吏全部問斬,而那些富商,薑明倒沒有找他們的麻煩,隻是警告一番,畢竟他們不是李牧這邊的人。
一場宴席足足進行到深夜,所有的人都喝的不少,包括李牧在內,他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向他敬酒,一杯一杯的牛飲,直到最後,李牧走路都不知道該邁哪條腿。
走回自己的院落,李牧不由甩了甩頭,發現屋子內亮著燈,看來蕭湘還沒睡。
“麻煩的女人~~”李牧嘀咕一聲,直接推門而入!
啊啊啊!!!刺耳的尖叫直接讓李牧的耳朵失去了感覺,耳膜一陣發麻。
屋子內,蕭湘一絲不掛的站在那,手裏還拿著兩件衣服沒穿,旁邊有一個特大號的浴桶,看來是剛剛洗完澡,不想到李牧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你還看!!”蕭湘滿臉通紅,急忙用衣服擋住。
李牧這才緩過神來,轉身走出房間,反手把門關上,心跳驟然一百八,低聲說道:“好白~~”
此時,隔壁院子的高博兩兄弟聽到聲音,還以為有刺客,帶著人立刻衝進來。
“大王,出了什麼事?”高博戒備的環視四周。
李牧啞然,他從不能說誤看人家洗澡,於是編了了瞎話。
“額~~夫妻之間打打鬧鬧,你們下去吧,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