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盔甲的抨擊和腳步的沉悶聲從山路的盡頭傳來。
喝了一口水袋的水,高博大聲吼道:“準備!敵人來了!!”
唰唰!!三百人呈箭頭陣型守護在入口,最前麵的兩排手持盾牌和長矛,後麵的則準備好弓箭,所有人的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要麵對的是十七萬大軍,就算是十七萬條狗也能活活咬死他們,更不要說他們是邊境戰力強橫的守軍,而領隊的還是有屠夫之稱的張恒!
不一會兒的功夫,山路盡頭出現一隊人馬,旗杆上正是寫著一個張字,在後麵的旗幟則是中山二字,看來這些人正是中山郡的援軍不假,如果真的放他們過了崗山,那麼李牧他們就真的危險了!
古書有雲,行軍之前,必先有探路者!
張恒還沒有達到崗山的時候,探子便已經將前麵的情報傳達回來。
得知前麵的隘口隻有幾百敵軍把手,張恒不由發出一陣冷笑:“看來李牧那群人也不過爾爾,崗山險峻,不宜設大量伏兵,李牧搞這麼一手,無非是想拖延我們的時間,不過幾百人又能拖住我們多長時間?哈哈哈~~~”
“傳令,派出一千騎兵開路,抹殺隘口的那群人!”
刹那間,張恒大軍隊伍中衝出一大群騎兵,浩浩蕩蕩的朝崗山衝去,如果不出意料,騎兵一個衝鋒便足矣衝垮隘口的敵人!
感覺大地的顫抖,高博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吩咐道:“聽我口令,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動手!”
“是!”三百人齊聲應了一聲。
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
當騎兵距離隘口一百多米的時候,最前方的一排馬匹突然摔倒,而後麵的騎兵也搞不清狀況,但想停下馬已然來不及了。
結果,這些騎兵就像推到的米諾骨牌,一水的全部摔倒!
“放箭!”高博一聲令下,後麵的弓箭手瞄準倒在地上的敵軍就是一輪箭陣!
噗噗噗!!!這些摔在在地的敵軍還沒醒過來,就被射成了刺蝟,隻有少數人逃過一劫。
高博見此,不禁一笑,對後麵的人說道:“看見沒有!中山郡的援軍也不過如此!”
其他人聽聞,不由發出一聲狂笑,人群中走出幾個,將剛才的箭矢全部拔下來帶回,這次雖然箭矢帶的充分,但能省些還是省些的好。
就在張恒繼續行軍的時候,潰逃的騎兵趕了回來,渾身血跡斑斑,看上去十分狼狽。
“元帥!我們中計了,敵人在入口附近放上了不少圓石,馬匹過去就會摔倒。”
“廢物!全軍行進,我倒要看看這幾百人有多厲害!”張恒雙腿一夾,直接騎馬朝崗山的入口走去,後麵的人急忙跟上。
在距離崗山入口幾百米的時候,張恒一抬手,後麵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看著對方充分的準備,張恒冷冷的說道:“可惜我沒帶拋石機,不然絕對讓這些人死無葬身之地!”
“元帥!隻要一輪箭陣後去,害怕他們不死嗎?”旁邊一個走上前說道。
張恒瞥了他一眼,教訓的說道:“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那些人都有盾牌嗎?箭陣管什麼用!”
這人一哆嗦:“元帥教訓的是。”
“給你半個時辰的功夫,拿下隘口,全殲敵軍!”張恒看了他一眼,打趣的說道。
“末將領命!”這人是張恒手下的一位猛將,名叫乾瓊!
這家夥看上去比較213,但實際上卻精明的很,屬於背後捅刀子的類型,他之所以受到張恒的重用,並不是因為他有多精明,而是因為他絕對夠狠。
當年張恒率五百精兵深入齊國的時候,乾瓊就是他手下的副手,多年來,張恒扶搖直上,而乾瓊也跟著水漲船高,一路升到副將這個位置。
乾瓊帶著麾下幾千餘人衝過去,不過這幾千人自然無法在這裏全部展開,隻得一波一波的上,以乾瓊的估計,自己這幾千人就算用人命填,也能把對方填死!
幾百人手持武器衝了過去,當這些人衝到隘口不到一百米的時候,高博果斷的下令放箭,要知道,弓箭最合適的殺傷距離就是百米範圍內,當然,並不是每個人都要陶淵那般,幾百米外也可以射殺。
嗖嗖!!呼嘯的箭矢射穿一個又一個人,能衝到跟前的根本不多,最前排的人手握盾牌死死的抵住,然後讓後麵的人用長矛刺死,配合起來十分熟練,好像不是第一次這樣。
高博站在中心,有條不紊的指揮,基本就是那幾個口令,盾牌擋敵,長矛殺人,最後麵的則是弓箭手。
每隔一段時間,高博就會令所有人調換一下位置,因為最前麵的是相當耗費體力的,所以高博必須讓每個人都保持在最巔峰的狀態。
後麵的乾瓊看不下去了,攻擊了半個時辰,自己這邊損失了好幾百人,而對方隻不過傷了幾個,這完全不對啊!
這時,後麵的張恒帶著幾名侍衛走過來,看著前麵依然無法通行的隘口,語氣不善的說道:“半個時辰可是過了,為什麼還沒有拿下來。”乾瓊臉上有點掛不住,抄起偃月長刀:“末將親自去,定要拿下這個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