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呼嘯的勁風吹的人都抬不起頭,秦軍營寨中一片呻吟聲。
從幾天前,營中便有不少的士兵出現高燒、上吐下瀉的症狀,連軍醫都束手無策。
起初隻是幾十個,後來一夜間發展到上千,等營寨中的高層人士注意到的時候,疫情已經到了難以控製的地步。
最可怕的是,河東郡有不少地方都出現了這種疫情,而且不少百姓都死於非命。
營中的將軍立刻上書給鹹陽,請求朝廷派出醫官來河東郡控製病疫。
但樂毅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的!
星光黯淡的晚上,黑湮軍悄然的摸了上來,用棉布沾濕捂住口鼻,身上的鎖甲全部脫掉,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將聲音降到了最低。
噗噗噗~~~最外圍巡邏的人被黑湮軍人幹掉,十萬黑湮軍從三個方向包圍了這座大營。
兩米多高的圍欄對於黑湮軍來講,根本形同虛設,隨便一人就可以翻進去。
寅時一到!黑湮軍魚貫而入,紛紛翻近了營寨中,幾人一組,鑽進了士兵居住的營帳中,有一些營帳裏甚至傳出一陣陣的咳嗽聲。
噗噗!!白色的營帳上濺滿了鮮血,熟睡的士兵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扼殺在夢中。
當然,有一些反應也是很靈敏的!
“不好!有敵軍!”
隨著一聲大喝,許多營帳中紛紛鑽出了許多人,有的甚至連衣服都沒穿好,慌亂的拿著兵器就衝了出來,可等待他們是黑湮軍無情的屠刀!
刹那間,軍營裏雞飛狗跳,黑湮軍既然被發現,索性就真刀真槍的和對方幹一場!
可想而知,秦軍大多數都感染了時疫,體虛無力,怎麼可能是黑湮軍的對手,戰鬥幾乎呈一邊倒的態勢,軍營中血流成河,到處都秦軍橫七豎八的屍體。
“將軍不好了!敵軍殺過來了!”
“有多少人?”這位將軍沒有太過慌亂,而是先問清對方的人數。
“太多了,多的數不清,我們快撤吧將軍!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思索了幾秒,這名將軍講道:“向東門走!”
可當他們率領殘部朝東門而出的時候,迎來的是密集的箭矢,許多人還未反應過來,一下子就被射程刺蝟。
埋伏在東門外的樂毅揮手停止放箭,對手下說道:“衝進去,一個不留,把所有的戰馬都拉出來!”
外麵的黑湮軍一窩蜂衝進去之後,與裏麵的人聯手,將營寨中的秦軍全部誅殺,一個活口不留,即便有幾個還有氣,黑湮軍的也是毫不留情的上去補一刀。
一番統計後,軍營中的戰馬一共有六千餘匹,連裝備黑湮軍十分之一的都不夠。
不過有總勝於無,樂毅下令,派出六千多善騎射的精銳,奔襲附近的幾座城邑。
由於黑湮軍下手太快,所有附近的城邑根本不知道消息,白天仍然四門大開。
這恰好為黑湮軍的騎兵提供了方便。
黑湮軍策馬而入,一通亂殺後又揚長而去,守軍還沒反應過來,黑湮軍的騎兵就已經離城而去,留下滿地的屍體和驚慌的百姓。
沒等守軍組織起來,樂毅率大軍便趕了過來,閃電般的偷襲附近幾座城邑,每座城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地方化為灰燼,損失的黃金珠寶等不計其數,黑湮軍每個人身上都塞得滿滿的。
短短兩日的功夫,河東郡真的被黑湮軍掀翻過來,地方軍根本不堪一擊。
消息傳到鹹陽,秦王命河西郡出兵,務必消滅在河東郡的黑湮軍。
可河西郡統兵的人並非樂毅的對手,還沒來到河東郡,就被樂毅陰了一把。
河東郡與河西郡相隔一條湍急的大河,就在河西郡援軍渡河之際,樂毅不知道從哪裏弄來許多拋石機,對準渡河的船隻就是一陣狂轟亂炸,大型船隻損失四十餘艘,小型船隻不計其數,被淹死的秦軍簡直無法估量。
統兵的秦軍將領恨得牙根直癢癢,連敵人的麵都沒碰到就損失如此慘重,如果不能全殲這夥敵軍,那麼他回去的下場隻有一個,會老家種田。
渡河之後,河西郡的援軍瘋狂的追擊黑湮軍,想法設法的與之決戰,但樂毅這條胖泥鰍十分滑手,秦軍追了半天都沒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