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外,白起率軍兵臨城下,雖然沒有大型的攻城器械,但威懾力足以讓整個新城的人為之顫抖,特別是來草原行商的商人,如暴風雨中的小鳥,渾身打顫。
潘陽見此,立刻調軍布置城防,他不明白,李牧這夥人為什麼有如此的膽量,敢明目張膽的攻打新城,要知道,新城也是有將近三萬餘人,對方也沒有什麼大型的攻城器械,如果強攻,定然死傷慘重。
不過令這些人疑惑的是,城下的人居然沒有打算攻打新城,好像是出來野餐一般,在城外落下腳,升起縷縷炊煙。
“大人,末將願率人出城殺敵!”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進言道,看來是個剛投軍不久的人,一腔熱血正是最翻湧的時候。
潘陽冷笑一聲:“出去殺敵?那你想帶多少人出去啊?”
“隻要八百即可!末將定斬對方賊人首級!”這菜鳥好像沒聽懂潘陽話的意思。
“哼!你死沒關係!但不要讓新城的將士白白去送死!”潘陽怒斥一聲,嚇得這菜鳥急忙後退,腦袋幾乎耷拉到腳麵上。
“傳我令!敵不動,我不動,誰敢擅自出城迎敵,一律軍法伺候!”潘陽對所有屬下說道,然後就打道回府,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
其實如果剛才潘陽允許,城下的人肯定全麵潰敗,因為白起帶來的人全部都是閑人,其中還有不少婦女和孩子。
白起料定潘陽不敢出城,一定會龜縮在城內,所以有恃無恐的在城下叫陣。
距離新城不遠的小路上,如長龍一般的車隊緩緩駛過來,上麵的東西全部用黑布蓋好,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因為新城那動靜太大,所以這車隊幾乎如入無人之境的駛入草原,和李牧等人見麵。
這次帶隊的人正是曾管事,對楊業肯定是一百個忠心,不然楊業也不會傻到派他來,萬一走漏風聲,楊家可是要背滿門抄斬的罪名。
“李先生!”曾管事見李牧親自來迎接,笑著走了過去。
李牧含笑說道:“曾管事一路辛苦,這裏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李牧一揮手,許多人快速的端來食物和水,給車隊的人吃。
曾管事也是個八麵玲瓏的人,見李牧想的這麼周到,臉上笑意更濃:“李先生客氣了,這些運貨的人都不知情,所以還請你們連車都拉走,下次有什麼需要直接聯係新城的楊家分號。”
“這次運來的都有什麼?”李牧對車上運動東西十分感興趣。
“按照李先生吩咐,一萬套軍備,糧食兩萬石,草藥三車,箭矢十五萬支,黃金十萬兩。”曾管事一一道來,這批東西由楊家來買,遠比其他人買進的價格要低很多。
李牧點點頭,拍著薑明的肩膀,凝聲說道:“這是我兄弟薑明,日後我們之間的交易全部由他負責。”
旁邊的薑明很機靈的走過來,對曾管事說道:“見過曾管事,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還請曾管事多多提點才是。”
“哈哈~~薑小兄弟客氣了。”曾管事眼睛毒辣,一看薑明就是一般人,絕對是頭腦靈光之輩,不然李牧不可能派他擔任這件大事。
隨著李牧等人的談話進行,一輛輛滿載貨物的木車被接管過來,運往草原深處,和曾管事說的那樣,這些運貨的人都不知道上麵是什麼東西。
當天色有些暗淡的時候,所有的車輛全部被拉走,而曾管事也帶著人離開,畢竟邊境上不安全。
“給白起傳令,讓他回家吃飯!”李牧對身邊一個軍士吩咐道,然後翻身上馬,朝草原深處而去!
第一批援助的物資抵達草原,白公勝發揮出他的作用,將這些事情整理的井井有條。
晚上,李牧單獨走進樊虎的營帳,現在樊虎的身份,是檢察官的領袖,負責日常治安的頭領人物,也正因為有了樊虎,在李牧的地盤上才沒有為非作歹之徒,正如上一次那樣,有個惡霸居然在山上幹起了皮肉生意,當樊虎得知後,將那十幾個人全部吊死在樹上,然後通告所有人,娶媳婦他管不著,但誰要敢亂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營帳內,樊虎正學起了寫字,整理下麵的檢察官送上來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