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蘇武走過去,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感到匪夷所思,按理說,李牧應該渾身是傷,怎麼卻反過來了?
“什麼事情,吵吵鬧鬧!”這時,後廚裏麵走出一個高瘦的男子,一頭黑發白了一半,看上去有五十多歲的模樣。
這可不是一般人,就算天客來掌櫃的看見也得恭敬的叫一聲孫師傅,因為這老廚子是從王宮裏麵出來的,炒得一手好菜,隻因為和酒樓老板認識,所以才在這裏安度晚年,平常很少動手,隻是讓徒弟代勞。
“孫師傅,我和幾位大哥玩玩,沒事的。”李牧隨手把棍子扔在地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倘若看見剛才李牧打人的樣子,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孫師傅認識李牧這個木訥的小子,平時後廚這幾個總喜歡欺負李牧,沒想到今天反而被打了,真是稀奇。
“一群廢物,滾回去!”孫師傅教訓的說道,那幾個胖子聽聞,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進去,好像這裏有鬼一樣。
李牧聳聳肩,拎著泔水桶,繼續回酒樓裏麵收拾桌子。
“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蘇武和李牧走在一起,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一般挨打的總是李牧,今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深藏不露而已!”說著,李牧繼續在酒樓的空桌子上麵收拾,和以往木訥的樣子很不一樣!
“怪了,這呆子怎麼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蘇武看著李牧的身影,不由低喃的說道。
在酒樓當一名雜役可不是李牧的想法,但出來乍到,李牧不得不暫時在這裏忍耐,尋找機遇,再謀出路。
剛擦幹淨一張桌子,天客來酒樓前走過來幾人,相互寒暄的走進來。
“肖員外裏麵請,今天小弟在天客來備上一桌薄酒,希望我們兩家可以親上加親!”一個比較肥碩的中年男子走進來,看那一身腐敗的肥膘就知道家境肯定不錯!
後麵,一男一女走進來,男的四十左右,看上去文質彬彬,女的約摸十七八歲的樣子,眉清目秀,身上透著一股高人一等的貴氣,可能是這男子的女兒。
三人走進一間包房,店小二很機靈的走過去招呼,見李牧愣在那,無奈的說道:“別看了,肖倩是不可能看上你的,醒醒吧!”
李牧自嘲一笑,說道:“原來她就是小倩,長的還不錯!”說著,李牧拎著泔水桶離開。
剛要倒掉的時候,一名身穿錦衣的男子風風火火的闖進來,一下撞到李牧身上,泔水灑了一地,惡臭味逸散開來,旁邊吃飯的人不禁皺眉,罵道:“這還叫人吃飯嗎!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啪!李牧抓住那個男子的肩膀,冷聲說到:“你把我的泔水撞翻了。”
這名身穿錦衣的男子有些好笑的看了看李牧,掏出自己的錢袋直接扔在地上,不屑的說道:“夠了嗎?”
就在李牧要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旁邊的店小二過來,看到這名男子時,笑嗬嗬的說道:“呦!柳大少爺,肖員外等他們在等你呢,這我來就行。”
瞥了李牧一眼,這名男子匆匆的走上樓,低聲啐罵了一句,雖然聲音很小,但李牧的聽力不錯,還是聽見了,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在道上混了那麼久,對於李牧而言,殺人不比殺雞麻煩多少,而且體內潛藏一股暴虐的戾氣!
“行了李牧,他是邯鄲馬場的柳大少,還好今天沒帶人來,不然憑你剛才的話,肯定少不了一頓毒打。“店小二開始幫李牧收拾地上的泔水。
李牧拿著一塊布在地上擦起來,一邊擦一邊問道:“如果我要殺了他呢?”
店小二腿一軟,急忙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說道:“祖宗!別這麼說,會惹來殺身之禍的,柳家馬場每年為趙國提供戰馬近千匹,財大氣粗,而且和王宮也有交集,你這麼說不是找死嗎!”
李牧擦完後,拎著泔水桶離開,嗤笑一聲:“養馬的馬夫而已!”
收拾完以後,李牧閑著沒事,準備去聽聽那柳大少他們在幹什麼。
包廂門外,李牧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耳朵貼著門聽起來。
屋裏麵氣氛很融洽,四個人推杯換盞邊說邊笑,李牧聽了一會兒就明白他們說話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