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牧幾人在天沒亮的時候就乘車前往武安郡,距離邯鄲雖然不是太遠,但也有一天的路程,加上一些日常必須之品,速度大大的慢了下來。
路上,蘇武興奮的說道:“阿牧,你說我們到了武安,當地的富商會不會給我們送禮?巴結我們?”
李牧嘴角抽搐一下,苦笑的說道:“可能正好恰恰相反,往往天上掉包子的時候,皮都是鐵做的!”
“真想看看,當年我們那個小村子的樣子,不知道還有沒有。”蘇武懷念的說道。
“放心!我們會去的!”李牧拍了拍蘇武的肩膀,笑著說道。
但李牧沒看見,蘇武微微轉過頭,眼中露出一絲哀傷之意。
幾人有說有笑的趕路的,途徑一條狹窄的官路時,一根利箭幾乎擦著李牧的鼻子射過去,嚇的李牧渾身寒毛都豎起來,本能的將蘇武和飛兒撲下車,朝一邊的樹林中滾了過去。
錚錚~~馬車一下子被射成一個刺蝟,高博、高遠兩兄弟反映不慢,全部竄到旁邊的樹林中。
“李先生不要出來!向後退!”高博肩膀中了一箭,看著外麵的情況,對李牧小聲說道。
這時,箭停了,但一個人都沒有,李牧悄悄的走到高博身邊,關心的問道:“怎麼樣?”
高博一隻手猛地拔出箭矢,沉聲說道:“一點小傷,不礙事,在那山崗上有人埋伏,我們不能走這條路了。”
“看來有人想致我們於死地啊!”李牧冷冷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回邯鄲嗎?”蘇武湊過來說道。
李牧嗤笑一聲:“回去?我還丟不起這人!大路不行走小路,隻要到了武安郡,我們就有援兵了!”
說著,李牧幾人朝樹林深處走去,步行前往武安郡,雖然有些慢,但應該很安全。
山林之間蚊蟲很多,飛兒和蘇武一路上不停的發牢騷,至於李牧,手裏的劍已然成了開路的主要工具。
走了整整一天,幾人都已經累的不行,尤其是飛兒,更是氣喘連連,一屁股坐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李大哥,我~我走不動了。”
李牧拔劍給高博,自己背起飛兒,沉聲說道:“天黑之前必須趕到官路上,這裏沒有水和吃的,待下去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李大哥,我能走。”飛兒趴在李牧背上,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李牧粗喘的呼吸。
“老實待著,馬上就到客棧了。”
此時此刻,武安郡一座豪宅中,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坐在太師椅上,對幾名手下說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總之不能讓那個李牧活著來到武安,如果他活著來了,那麼你們就不用活著回來了,聽明白沒有?”
“屬下明白!”
待這些人走後,這名老者覺得不放心,對旁邊的管家說道:“備車,我要去劉府一趟。”
回到李牧這邊,夜幕落下之後,李牧五人終於來到了官路之上,幸運的是,前麵不遠處有燈光在閃動,看樣子是一家客棧或者驛所。
五人見此,精神為之一振,朝前麵走去。
走進這家客棧,守門的店小二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見有人來,急忙走過去說道:“幾位是住店還是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