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這些騎兵追上來,陶淵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絲毫戒備之意,看起來好像很輕鬆。
騎兵共有十餘騎,每一個都全副武裝,坐下的戰馬也是異常彪悍,一看就知道是日行千裏的良駒!
一個身披盔甲的軍士走過來,追了一夜他也有些吃不消,氣喘籲籲的站在那,從腰上解下一根繩子,對陶淵說道:“束手就擒,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好!我跟你們走。”陶淵伸出雙手,無所謂的說道。
這名軍士一愣,本以為會來硬的才行,但沒想到對方這麼聽話。
“哼!算你識相!”這名軍士走過去準備捆住陶淵!
一步、兩步~~當這名軍士距離陶淵不到半米的時候,陶淵陡然衝過去,強勢扭斷他的脖子!
“混賬!給我殺了他!”其中一人見此,憤然的吼道,十幾個人全部騎馬衝過去。
噗噗!!但他們其中一個身披盔甲的軍士卻突然動手,單腳踩著馬頭躍過去,劍尖一挑,直接將兩個人的喉嚨割斷!
“該死!他也是囚犯!”為首的人拔出劍,朝李牧走過去!
此時,陶淵搶下剛才那人身上的弓箭,一連取下三支箭矢,根本不用刻意瞄準,隻憑感覺。
手一鬆,三支箭矢像流星一樣衝過去!分別命中三名軍士的腦袋!
會挽雕弓如滿月!陶淵再拉弓弦,這次五箭齊發,再次射殺五人,驚豔的箭法讓剩下的兩人再無打下去的念頭。
李牧劍鋒一過,雪地上赫然出現一道鮮紅的血跡,兩個軍士仰頭栽倒地上。
斬殺這兩人,李牧臉色很難看,蹲在地上站不起來,陶淵見此,急忙走過來問道:“李牧,你怎麼了?”
一拍李牧的肩膀,陶淵發現,李牧肩上有些濕潤,細一看,原來李牧肩膀受傷了,溫熱的鮮血不停的流出來。
李牧取出火石,將這些軍士的衣服扯下來點著,握住劍在火上烤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陶淵不解的問道。
李牧一隻手解開盔甲,露出肩膀上一個猙獰的傷口,笑著對陶淵說道:“當然是止血了,不然冰天雪地中,去哪找上好的金瘡藥。”
“止血?怎麼止?”陶淵差異的看著李牧。
“就這樣止!”李牧用燒紅的劍身貼在傷口上,發出茲茲的聲音,傷口處冒出了細弱的白煙。
劇烈的疼痛讓李牧額頭上青筋暴起,另一隻手狠狠握住劍鞘。
饒是見過風浪的陶淵對李牧這殘忍的做法也是有些震驚,呆呆的坐在雪上,一言不發。
幾秒的功夫,李牧將劍身拿開,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焦糊,但卻緊緊連在了一起,不再流血。
穿上衣服,李牧臉色不是很好的問道:“樊虎他們呢?”
看發呆的陶淵,李牧彈了他腦袋一下,笑著問道:“樊虎他們呢?”
陶淵回過神,深吸一口氣說道:“樊虎昨晚就全部安全撤離,現在應該已經回去。”
“牽著這些馬,我們回去!”李牧像沒事人一樣,翻身上馬。
“你沒事嗎?”陶淵深深看了李牧一眼。
李牧隻是搖頭一笑,驅趕著剩下的馬匹,朝西麵走去!
“夠狠!”陶淵低聲說了一句,同樣騎馬追了上去。
長城這邊,剛回新城沒幾日的任將軍再度帶人趕回來,看著一片廢墟的軍營和滿地的屍體,不禁放聲大笑,令身邊的手下全部都不寒而栗。
任將軍揪過其中一個文官,凝聲問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這個文官手裏拿著一本小冊子,戰戰兢兢的說道:“這次一共損失糧草三千石,五百頂帳篷,守軍陣亡二百三十人,燒死七十人,囚犯一共逃跑兩千九百餘人,其他的還在統計。”
可當他剛說完,任將軍一巴掌將他抽了出去,胸口一起一伏,指著眼前一幫手下吼道:“廢物!統統都是廢物!三千多囚犯!他們是怎麼跑出去的!”
“回稟將軍,他們是從扔屍體的山溝中逃走的。”
“為什麼不從那裏設防!”任將軍凝聲問道。
這人渾身一顫,解釋道:“那裏有一個狼群,平日裏根本沒有人敢過去,可不知道為什麼就~~”
“哈哈哈~~把防禦交給一群畜生!你去死吧!”任將軍陡然拔劍,刺入這人的胸膛。
鮮血賤了一地,其他人更是連連磕頭求饒,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來啊!派人隨我出去追!”任將軍一跺腳,帶著幾百騎越過長城追了上去,這麼多囚犯逃跑,如果讓上麵知道,那麼他可要吃不了兜著走!唯今之計就是盡快將這些逃犯捉拿回來!
雪還在慢慢的下,昨晚囚犯們逃跑的腳印已經完全被覆蓋住,任將軍隻是越過長城十幾裏就原路返回,廣袤無邊的草原上有大小部族數百支,如果遇見那可怕的匈奴人,自己的小命還要搭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