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姚甜甜的解釋,蝶舞大大的鬆了一口氣,臉上泛起了歡喜得神色來,她爽快的說道,“這是應該的。棗花妹妹的手藝這麼好,是不應該埋沒了的,拿一半的銀錢也公道的很,姚東家能招上我們蝶衣坊,是我們的榮幸,我蝶舞定不會虧了棗花妹妹的。而且,不出一個月,一定會讓她揚名整個寧縣縣城。”
蝶舞自信滿滿的保證著,連稱呼都變了,她親昵的稱呼棗花為棗花妹妹,稱呼姚甜甜為姚東家。
因為,再她看來為了一件合心合意的衣裳就這麼大費周章的人肯定是有錢沒地花的東家,而她能因為喜歡棗花的刺繡就這麼出麵幫她,也是一個能識人愛才的人,她蝶舞自認還是有幾分才幹的,若能結識這樣的財東,被她提攜一二,也是她蝶衣坊以後再次輝煌的一個契機啊。她跟著棗花稱呼一聲姚東家一點也不為過的。
一聲識時務的‘姚東家’出口,姚甜甜心頭暗讚,這也是一個有著七巧玲瓏肝的聰慧女子啊,能敏銳地抓住商機,還能審時度勢的當機立斷,棗花跟這樣的女子合作,以後也會獲益良多的。讓棗花能夠得償所願,也不枉當初她贈送自己一碗好喝的豆漿的情誼了。
心頭歡喜,姚甜甜把麵前的兩幅貝葉往前推了推,轉移了話題,“兩位能精誠合作,那我這幾套衣衫以及圖樣就放心的教給你們了。隻是不知道,這價錢怎麼算啊?”
“姚東家這麼看得起我們蝶衣坊,又給我送來棗花妹妹,我蝶舞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能收您的錢啊。隻不過,”蝶舞謙遜的說著,把兩幅貝葉寶貝一樣的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然後悄悄地覷一眼姚甜甜含笑的臉,小心翼翼的請求到,“隻不過,我想衣裳做好之後,能勞動姚東家的大駕,穿了新做的衣衫,去錦繡坊轉上一圈。”
聽了這話,姚甜甜差點鼓起掌來,這個蝶舞也是個天生做生意的料啊,她敏感的意識到這樣的衣裳會多麼吸引富貴人家小姐太太的目光,所以選擇了錦繡坊這個競爭對手那,也是選擇了引富貴人家的小姐太太最集中的地方,是要讓自己去給他們蝶衣坊做活字招牌啊,招攬生意啊。
本來就有心借助錦繡坊替棗花揚名的姚甜甜,和聰明的蝶舞想到一塊去了,她自然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隻是還想聽聽她的具體計劃,看看這個聰慧的女子在匆忙間想到了什麼。
姚甜甜有心考較,也就沒有急著亮明態度,而是裝作不解的問道,“蝶老板何出此言,莫不是對自己的手藝沒有信心了?要我去和錦繡坊成批的成衣去比較一下?”
“倒不是我對自己的手藝沒有信心,我蝶舞始終認為自己的手藝是寧縣城裏最棒的。”蝶舞自信的說完,口氣一轉,恭敬的說道,“請您去錦繡坊一趟,我也是替姚東家著想。”
“哦?為我著想?願聞其詳。”姚甜甜笑盈盈的盯著蝶舞問道,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是,是這樣的。”蝶舞稍稍一頓,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語氣也更加的恭敬,“姚東家有這麼好的衣裳式樣,又耗費心力的請了棗花妹妹出山,做出來的衣裳肯定美侖美奐,這樣才是衣裳中的精品呢。”
稍微喘了一口氣,蝶舞繼續說道,“往日裏那些隻會跟風的太太小姐們哪見過什麼精品啊,隻要姚東家這樣的地位身份和周身的氣度,才配穿寧縣最高貴的衣裳,才能引領寧縣的潮流呢。”
姚甜甜聽完了蝶舞的打算,似乎也就是和她剛才想的一樣,僅僅讓她做個活字招牌而已,她調侃的說道,“嗬嗬,蝶老板好精的算盤哪。這樣一來,也順便讓那些人重新認識到百年老店蝶衣坊的實力嘍。”
聽了姚甜甜的話,蝶舞臉上一紅,有些訕訕的說道,“蝶舞的這點子小門小戶的小心思讓姚東家見笑了,還請姚東家慈悲為懷,幫一幫小女子,也幫一幫棗花妹妹。”說著話,蝶舞一拉還懵懂著的棗花,兩人並排而立,深深地對著姚甜甜彎下了腰去。
“蝶老板不必如此,我既然把棗花姐姐托付給了你,自然沒有不幫助你們的道理。”姚甜甜一手一個拉住棗花和蝶舞二人,笑吟吟的繼續提點到,“這幾日,蝶老板不妨差人把錦繡坊還剩的‘並蒂蓮花’的帕子都買了回來,這也會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哪。”
聽了姚甜甜的提議,蝶舞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了轉,立即欣喜了起來,她不顧姚甜甜的阻攔,在此躬身行禮,“蝶舞再謝姚東家的提點。還請姚東家不要這麼見外,如同對待棗花妹妹一樣,喚我一聲蝶舞,蝶舞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