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擔心夜長夢多,回去之後很快就布置了下去。
聽了掌櫃的暗示,一些早就看賊眉鼠眼的長河不順眼的小夥計們馬上就樂開了花,掌櫃的這次吐了口,他們終於可以好好的教訓長河那個小人了。
結果,過了下午的申時,酒樓裏用午飯的客人基本上都散去了,那幾個小夥計悄悄的一商議,找了個由頭就把長河堵在一個角落裏狠狠的暴打了一頓。
福生佯裝不知道這事,戌時剛過半,就找了個合適的由頭,早早的把山海閣打了烊,給被暴打的長河騰出了應對時間。
果然,被欺負了的長河有了動作,客人剛剛送走,他竟然主動找到了那幾個打他的小夥計們,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說是要宴請那些出手打他的小夥計們,說是自己之前做事前妥當,犯了眾怒,要好好的給他們賠罪呢,請大家以後要多多擔待他的失禮之處。
長河自然是打著好主意的,可是那些小夥計們也都不是傻子。何況,旁邊悄悄的還候著一個神出鬼沒的老酒鬼呢。
結果,在這場各懷鬼胎的酒宴之後,被邀請的小夥計們喝得東倒西歪的相互攙扶著回了房間,而作為宴請的主人小夥計長河卻倒在了自己的凳子上,一直沒有站起來。
姚甜甜和福生、祥子、虎妞幾個都還在後宅的小客廳裏焦急的等著消息呢。老酒鬼辦完了事,一身輕鬆笑意的轉了回來。
麵對著焦急等待的眾人得意的說到,“大家放心,我老酒鬼辦事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估計等那個可惡的小內鬼明日醒來,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誤把毒藥放到了自己的盤子裏麵了呢。”
姚甜甜點了點頭,“很好,這樣懲戒一下長河,讓他無法下手,等著幕後之人的下一步行動了。”
“那,長河他生了這樣害人的心思,要如何處置他呢?”祥子臉上帶著憤然之色,問了一句。
略微的想了想,姚甜甜輕輕的說道,“長河也不過是遭有心人利用而已,這次他服了毒藥,即使毒解了,也會臥床幾天。酒鬼前輩會給他解藥的,以後你們悄悄的把他打發了也就是了。”
“也就是東家心善,那樣吃裏爬外的東西也可顧惜他的性命,如果依著我,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老酒鬼擠了擠眉頭,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姚甜甜搖了搖頭,鄭重其事的解釋道,“咱們雖然不是開的藥鋪子,但是咱們也是賣藥膳的,跟藥沾著邊呢。若非是大奸大惡之輩,咱們情非得以,用毒害人之事,我是斷斷做不出來的。”
“咱們聽東家的吩咐就是了。”老酒鬼沒有繼續爭辯,有些喪氣的說道,“不過,我才不會馬山給他解毒呢,讓他多受點罪總可以吧。”
姚甜甜笑了笑,錯落了年紀,仿佛老酒鬼是一個孩子一般,姚甜甜妥協的說道,“這事就交給酒鬼前輩負責了。”
可是,這樣一件原本沒有什麼懸念的事情卻出了意外。當老酒鬼拖到第二天的午時再去看長河的時候,他不見了!已經喝下了大量的短柄烏頭毒的長河就這麼不見了。
老酒鬼趕緊去把這個情況去稟告姚甜甜,而外界已經傳出了關於山海閣小夥計被毒死的流言。說的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有人親眼看到了一般。
說是山海閣為了嘩眾取寵的推出新的菜式,所以使用一些稀奇古怪的食材,開始階段都是用自己的小夥計以身試毒的,結果就毒死了小夥計,悄悄地扔到了城外亂葬崗子裏。
流言起的很快,一直盯在前堂的福生很快就聽到了這種傳說,他安排得力的人盯著,自己則急匆匆地跑去了內院。
福生找到姚甜甜的時候,老酒鬼剛剛把他不見了長河的事情和姚甜甜說了。聽了福生轉述的外界流言,老酒鬼懊惱的一拍自己的腦袋,自責的說道,“都怪我,一大把年紀了還如此意氣用事,給了那些小人可乘之機!”
姚甜甜初時的震驚之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略一沉吟,安撫的說道,“酒鬼也不要自責。對方是有備而來,我們能不動聲色的破了他們這一局,迫使對方臨時變招,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如今,他們沒能害道我們的客人,卻把自己的內鬼弄死,還傳言是我們把他扔到了亂葬崗中,明擺著就是要我們跑一趟城外的亂葬崗了,那我就跑一趟,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鬼魅伎倆!”姚甜甜神色一振,堅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