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說,也是為了救他啊,哎,”姚甜甜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憐憫的說道,“他搭上的可不是什麼牢固的靠山,而是索命的閻羅。如果不是讓他徹底的見棄漁我們,他那個便宜師傅魏星言,怕是不會放過他的。”
“哎,沒想到當初一場平平常常的比試,竟然讓那個魏星言纏上了他,讓他迷失了本性,狂悖至此。”福生微微了眯了眼睛,想起了當日楊家祠堂裏還是狗娃的楊鵬飛和魏星言比試一事,感慨萬千。
“嘿,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沒有欲望的人是不會被人利用的。”老酒鬼瞅著還在為楊鵬飛傷感的福生和姚甜甜,頗不以為然的說道,“眼下可不是傷感的時候,不管東家出於什麼目的拒絕了他,對方怕是很快就會有行動的。”
“但願大壯他們還來得及。”姚甜甜很快轉了情緒,把思緒轉到眼前的事情上來了,“福生留守山海個,我明天一早就趕回楊家屯去。”
“難道他們要對楊家屯下手?”福生剛剛放鬆了的神色又緊張了起來,瞪著眼睛問到,“難道不是山海閣對上風雨樓的商場之爭麼?”
姚甜甜沒有直接回答福生的問題,反問道,“你也看過他們風雨樓推出了新菜式,有什麼發現麼?”
“風雨樓的菜式麼?”福生蹙著眉頭,略微的想了想,“他們也沒有什麼新奇的,不過那些藥膳粥食樣樣仿了我們的,充其量也是拾我的的牙慧罷了,東家還擔心他們正式營業之後能競爭過我們麼?除非他們一直像是開善棚一樣的一折酬賓!”
“事情就出在他們樣樣和我們一樣上麵,”姚甜甜神色嚴峻,緩緩地說道,“咱們的熬粥的材料大多數是來自楊家屯的荒山上,這荒山是個寶山,能出產別處罕見的食材,我不敢說咱們的食材是獨一無二的,最起碼在在周圍幾百裏是沒有第二處的。”
“我明白了!”福生立即急切的喊了起來,“他,他們並購山海閣是假,真正想得到的是咱們楊家屯荒山上的原料!可是,……”
福生話鋒一轉,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東家不是已經讓大壯提前好幾日回去了麼?那個時候東家已經猜到了風雨樓的預謀了吧,有大壯提前準備,咱們又有荒山的地契在手,東家為什麼還要回去呢?”
“東家是擔心狗急跳牆!”老酒鬼打了個哈欠,不屑的說道,“那個煌太師不是什麼好鳥,強取豪奪是常幹的事。他的人既然看重了荒山,那麼不能名正言順的得道,就會采用卑劣手段奪取的,而這一回他們怕是沒有多少耐心來關心什麼地契的事。”
“這麼說,這麼說,狗娃方才來這一趟,確實也算是提前給我們提個醒了?”福生的臉色煞白,一想到楊家屯的眾鄉親們將要麵臨怎麼樣的一群強盜官差,他整個人都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不行,我是楊家屯的代理村長,我必須要回去,和鄉親們一起麵對這一劫難。”
“風雨樓氣勢如虹,你若在此時離開了山海閣,如果這裏有什麼閃失,咱們之前的辛苦豈不都白費了,就是保住了荒山也換不來鄉親們衣食的錢財了。”姚甜甜放緩了聲調說道。
“那?……”福生神色急切的轉了轉,突然‘噗嗵’一聲跪倒在地,虔誠的說道,“我聽東家的安排,看好山海閣,楊家屯的鄉親們就拜托東家了!”說著話,福生深深的把頭埋在了地上。
“你放心!楊家屯也是我的家,我必定竭盡全力的!”姚甜甜雙手拉起了福生,對著他的眼睛鄭重的承諾到。
大事商議一定,姚甜甜和老酒鬼又分別叮囑了福生一番,福生連連點頭,轉身出去著人預備了。老酒鬼也快速的山身出去,楊家屯這一趟凶險不小,他也去尋了同伴,暗中籌備。
姚甜甜出了寬仁室,也沒有立即回房休息,她一個人悄悄的去了內庫房,在庫房角落的米袋子裏翻出了早就預備好的藥包,然後招手喚過了虎妞,輕聲囑咐到,“你明天一大早就悄悄的去縣衙求見孫夫人,把這些藥材親手交到她的手裏,她自會知道該怎麼辦的。”
“啊?”虎妞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馬上又警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四下察看了一番,才又壓低了聲音說道,“東家,你不記得孫縣令的限藥令了?咱們就這麼大模大樣的給孫夫人送藥去,不是把證據直接送進了縣衙了嗎?”
“無妨,”姚甜甜篤定的一笑,“孫夫人不是蠢才,她知道該怎麼做的。至於孫縣令麼,他去了一趟京師,也明白了一些道理。現在的孫縣令,對待藥材限製之事怕是也是頭疼,即使知道了他的夫人服藥,也不會計較、張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