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到了這一天,他必須離開了。那薛婷呢,他舍不得。他沒有告訴薛婷這個消息,對於薛婷,我們的分別隻是暫時的分開,但對於爸爸而言,這是他最後一次盡孝的機會。他要珍惜這一個月,最大限度減少婷婷的痛苦。為了不讓婷婷察覺,他要離開的消息,他並沒有讓媽媽提前和爸爸一起走,而是等著一個月後,和自己一塊走。在這一個月內,禇士雨帶著薛婷,跑了大半個城市,回到那些曾經一起走過的每一寸土地。讓回憶再次深深的刻在心裏。一次郊遊,禇士雨聯係了很多關係不錯的同學,朋友,在外吃燒烤。還有婷婷,從被承認自己是婷婷男朋友開始,他就經常把婷婷帶到他的朋友麵前,把婷婷介紹給他的朋友。當然,禇士雨的朋友大都是一本正經的。這次郊遊,他依然叫了那些熟識的朋友,他們經常在一起聚會,都很了解彼此的脾氣。
歐陽澤也是其中一份子,聚會安排在海邊,海風襲來,給炎炎夏日增添了一份涼爽,而婷婷滿頭大汗的在燒烤旁照顧著一大幫公子哥兒們的飲食,幫他們烤東西吃。而歐陽澤端坐在好變,望著大海沉思。禇士雨拿著兩瓶啤酒,走到歐陽澤身邊,和他談論起來,討論的話題卻是薛婷,他把自己和薛婷從幼稚園開始的每一件大事小事都告訴了歐陽澤,他們邊說邊喝著啤酒,直到有些微醉,“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我知道你喜歡薛婷。”“那你告訴我的意思是,要我死了這條心?”“不,我要你照顧她,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薛婷的,也隻有你配的上照顧她,隻有可以讓我放心的把婷婷交到你手上。”“那你。”歐陽澤頓住了。“我過幾天就要離開了,去英國。”“為什麼一定要走呢?”“這些你不用知道。”歐陽澤並沒有在追問,舉起酒杯向禇士雨敬酒,他們一直喝著,“你就不怕我追薛婷?”兩個大男生背靠在一起說著知心話。“你就不怕我追薛婷?”歐陽澤問道,“不會的。”他相信薛婷。“而且。即使婷婷和你在一起他也會很幸福不是嗎?”眼前這個男人,歐陽澤真的被他深深地折服了。“放心,我會照顧好薛婷,再點回來。”歐陽澤答應了,他輸了,輸給了禇士雨,心服口服。
薛婷看他們在這邊一直討論著什麼,大步走過來,“你們在這兒聊什麼呢?”“聊你啊,”“我有什麼好聊的。”薛婷有些害羞。兩個大男生聽著薛婷一張害羞的臉,兩人一唱一和的逗著薛婷。薛婷那是他們的對手,隻能任由他們欺負,但今天晚上,他們真的很快樂,很晚很晚,他們才回家,甚至薛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因為他忍不住看在禇士雨的肩上睡著了。
轉眼到了開學的日子,也是禇士雨要離開的日子,禇士雨並不打算告訴薛婷,而是選擇默默地離開。他給薛婷留了一封信,“照顧好自己,不然我會心疼。”
為了不被發現,他們是淩晨出發,當天早晨,爸爸說,婷婷,去把這些信件送到你方阿姨(禇士雨)家,早上快遞來送,家裏沒有人。“嗯”薛婷邊走邊出門。怎麼方阿姨加的店關門了?他們幾乎從不管店的。是不是方阿姨病了,他給禇士雨打電話,沒人接,家裏電話也沒人接。婷婷想,能有什麼事呢,但等了一天,兩天,都沒動靜呢,婷婷急了,他開始打聽禇士雨的同學,後來,是歐陽澤來告訴他的,禇士雨離開的消息。聽著,薛婷呆了,“我真笨,;連他走了都不知道。”臉上並沒有一絲表情,目光呆滯,沒有說別的話。歐陽澤被他的反應嚇到了,他設想了很多種薛婷聽到以後的後果,但偏偏沒有這一種,,“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他不想讓你傷心。”婷婷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薛婷,你不要這樣,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些。”歐陽澤一直勸導著薛婷。終於,薛婷的淚水掉了下來,越低越急,嘴上一遍一遍的小聲嘟囔“禇士雨,大傻瓜,你這樣做我就不傷心了嗎?你隻會讓我更傷心。”當天晚上,她哭了一晚上。“薛婷,他讓你好好學習,兩年以後,他會回來的。”“是嗎?”薛婷哭的很無助。
薛婷想到了那天在花海,“如果有一天我不見了,你會怎麼做。”“找你啊。”“那找不到呢?”“等你。”婷婷越哭越凶,原來從那天開始,他就一直暗示自己可能就要離開
“好,禇士雨,你走了是嗎,那我就如我所說。我會一直等你”。
兩年後的這天,禇士雨激動準備回國見薛婷,但不幸的是,他所做的航班遇上暴雨,飛機迫降,其中一大部分群眾手上,而禇士雨,由於頭部受傷嚴重,立即被送往了當地醫院。經搶救,醫生宣布,禇士雨為“部分腦死亡”。禇士雨的媽媽趕了過來,“部分腦死亡”是什麼概念,禇士雨的媽媽被嚇得戰戰兢兢,“就是大腦一部分死亡,一些被死亡大腦支配的肌肉和組織將失去正常功能。”“那我兒子還會有意識的嗎?”“很有可能。”“那恢複的幾率大嗎?”“0”醫生回答。禇媽將禇士雨接回英國,慢慢的治療。
薛婷在家一直等著禇士雨回來,一個兩年,兩個,三個,一直也沒等到禇士雨回來。
而歐陽澤,他真的很聽禇士雨的話,盡心竭力照顧薛婷,但他們兩人的感情太過濃烈,歐陽澤深感自己不能走進薛婷的心裏,所以放棄了對薛婷的追求,並在自己25歲那年結婚,薛婷是伴娘。
“戴上了這個戒指,我們就一輩子不分開”,熟悉的聲音傳來,薛婷仿佛看到一片花海,親愛的,等到明年紅色楓葉盛開的時候,我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