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一家小型酒店裏,鄒宏和宣穎又吻在了一起。兩人濃厚的鼻息中可以聞到淡淡的酒的香味,混著激素的味道,催發這兩人的情趣,鄒宏最後終於無法忍耐,如惡狗一樣一樣的撲了上去,鄒宏壓在宣穎的身上,緊閉著呼吸,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美人,而宣穎微閉著眼睛,淡淡的紅霞散布在兩頰,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因為。
鄒宏輕柔地褪下宣穎的衣裳,宣穎的胴體在燈光下散發著難以阻擋的誘人氣息。那是一片陌生的湖泊,這是一座躁動的火山,湖泊裏長滿了茂盛的蘆葦花,火山上起來嫋嫋的黑煙。終於,火山耐不住火爆的性情,撕裂自己的胸膛,讓紅彤彤的岩漿噴薄而出,染紅了天際,一如狂噴,奔向湖泊。那湖泊歡暢地敞開豐豐腴的胸懷,張開臂膀,迎接著洶湧而至的烈焰。這是水火的相融,這是愛情的迸發。
因為杭州對於鄒宏和宣穎來說沒有了任何的交集,所以第二天鄒宏就電話辭去了杭州的工作,這幾天一直陪在宣穎的身邊,俗語說小別勝新婚,倆人分來一個月,似乎感情更加親密了,幾天前捅破了最後一層紙,更是加了一層巧克力——粘膩。然而就再鄒宏和宣穎再一起還不到一個星期,吳主任來電話了。他介紹給一筆生意給鄒宏,算是幫鄒宏一個忙。據說報酬不低的鄒宏有點動心。和宣穎商量了一下後,鄒宏又來到了杭城,這次剛走出火車大門,吳主任就向他揮手。走近吳主任,鄒宏問道:“吳主任,這次有什麼生意給小弟做啊?”吳主任熱情的搭著鄒宏,笑眯眯地說:“鄒老弟,是大生意啊,走走走,先上車,我帶你去和老板見麵。”說著讓出了一輛寶馬。看到這特殊級別的待遇,鄒宏有點迷惑,但想到吳老板之前對自己的關照,也就沒有多留一個心眼。上車後,鄒宏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就打聽起這次生意的事了:“吳主任,我就是一個有點力氣,沒有技術的小人物,有什麼生意攤的上我的?”“這個生意就需要力氣,快到了,等會讓老板和你說清楚。”吳主任笑笑後,專心地開車。也就過了十來分鍾,車子在一家高檔酒店前停下了。在吳主任的帶領下,鄒宏進了大樓,因為即將見到正主,鄒宏也壓下了所有的疑惑。幾分鍾,吳主任停在了一間房間的門口,轉過頭:“小鄒,老板就在裏麵,你們好好談,我就先走了,抓住機會啊。”吳主任最後的一句話有點曖昧。鄒宏送別了吳主任後,就輕輕地打開了房門,讓鄒宏驚訝的是房間裏就一個三十多歲的婦女,幹練的外表,霸氣的形象,鄒宏雖然驚訝,但還不至於膽怯。“進來順便關下門。”女強人的聲音又魅力與誘惑,但是命令的口氣讓鄒宏有點不爽。“那小吳和你說了交易的事了吧。”女強人有點輕聲地開口了,“哦,吳主任說這是個力氣活,其他的沒說什麼。”鄒宏坦白地說。女強人呸了一口:“那就來吧。”說完開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看到這離奇的一幕,鄒宏立馬製止:“喂,你幹嘛啊,到底是什麼生意,你這是幹什麼?”女強人也被這鄒宏的過激反應給嚇了一跳:“不是,你,老吳他沒說,你和我上床,我給你一萬。”鄒宏這時什麼都明白了,原來是叫自己做皮肉生意。鄒宏是有骨氣的男人,當即甩手打算離開。看到帥氣的鄒宏打算離開:“那十萬!”女強人加重了砝碼。鄒宏的腳步頓了一下,但立馬又邁開步子離開了。
隨機鄒宏就搭上長途汽車回小城。回到小城一臉的怨氣在看到宣穎的時候就煙消雲散了。相互親熱後,鄒宏就以談吹了搪塞了宣穎的詢問。宣穎知道鄒宏不想說,也就不再多問。接下來,鄒宏在小城找了一份短時的洗菜工的工作。一切好似平靜了。
在平靜中,宣穎和鄒宏度過了美好的兩個月。臨近開學,宣穎打算購置自己的大學裝備。智能手機,筆記本。在無意中宣穎流露過對它們的渴望,但知道鄒宏情況的她卻沒向鄒宏要求過這些。有人說,紙包不住火,宣穎的父母知道了宣穎談戀愛的事,還暗暗地了解到宣穎那珍貴的第一次已經毀在了那個男的手裏。氣急敗壞的宣穎父母
立馬沒收了宣穎的手機,並把宣穎關在了房間裏。可憐的鄒宏並不知道他和宣穎的地下戀情已經被抓住了,照常的電話問候,對麵傳來的就是一個暴躁的中年女聲:“你就是那個小流氓吧,你說你怎麼那麼流氓,連那麼簡單的小女孩也不放過,你安的什麼心啊,你有什麼目的。”鄒宏聽著突如其來的罵聲嚇了一大跳,不過越到後麵,鄒宏越感到無力,宣穎的父母明顯抱了望女成鳳的願望。女兒的處女之身被迫,讓兩老感到失望又顏麵無光。鄒宏在被兩老交叉罵了一頓之後掛下了電話。苦惱的鄒宏有點措手不及,但又是時候到了他站出來的時候了,第二天,鄒宏買了一籃水果到了宣穎家,看到在門口聊天的兩老,鄒宏硬著頭皮走了上去“伯父伯母好。”鄒宏甜甜地喊道。看著眼前臉熟的麵龐,宣母有點眉頭皺起,眯著眼想了一會兒,宣母手指著鄒宏:“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賊,是吧,過年時的那個賊。”宣母恨恨地罵道。鄒宏有點尷尬:現在就這麼凶,等會要知道我拐了她女兒,我的小命要沒了吧。“額,那個,伯母,我這不是來道歉來了嗎,我知道那樣是不對的,當時也真是被逼無奈,真的口袋裏沒有一分錢了,真是對不住啊,在監獄裏我也好好改造了,現在也有正式的工作了,現在不是向伯母來道歉了嗎。”鄒宏聲情並茂地述說。女人都是感情動物,聽了現在鄒宏的一席話,宣母的臉色也舒緩了一些,看到宣母的臉色有點緩和,鄒宏立馬上前:“伯母,這個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諒。”見到禮物,宣母開始循循教導起鄒宏來了:“小夥子,我看你也是一表人才,好好努力,將來一定可以娶到一個漂亮的老婆。”看到宣母變得好說話了,鄒宏立馬打蛇隨棍上:“伯母,那你就讓宣穎跟我吧。”宣母被鄒宏提出的建議嚇了一大跳,接著回過神來:“哦,你還就是那個小流氓啊,你說你啊,怎麼就該不過來啊,從建議出來,知道小偷不好當,就當流氓是吧,要我女兒,門都沒有。”“伯母,我。”鄒宏還想努力一把,不過被宣母打斷:“我什麼我,你就不用想了,想了也是白想,你說你有什麼資本讓我幸福,難道你想讓我的女兒跟你,然後過著你偷東西讓我女兒把風的生活啊!”“伯母,我現在有工作了。”“有工作?什麼工作?”宣母明顯的不信,哪個公司會接受一個人生有汙點的小偷。“那個,我,我,我現在在xx餐館當洗菜的。”鄒宏知道這個也有點說不出口。“哈哈,你就想靠這個來讓我女兒幸福嗎,就算完答應把女兒交給你,你連聘金也拿不出來吧,還妄想給我女兒幸福?”宣母誇張地說。“那伯母,我拿得出聘金,你就答應把宣穎交給我嗎?”鄒宏在絕望中看到了一絲希望。“可以!”宣母明顯的不相信一個洗菜的可以拿出近十萬的聘金。“好,伯母,一言為定,那伯母我現在可以看下宣穎嗎?”鄒宏試探著的問。“滾滾滾,什麼時候拿得出錢來再說。”說完就把鄒宏趕走了。
晚上,躺著床上,鄒宏鬱悶地翻著手機,88000的聘金,這對鄒宏來說絕對是登天級別的難度。忽然間,鄒宏翻到了吳主任的電話,回想起兩個月前的荒謬,不過那女強人的十萬的卻縈繞在此時鄒宏的耳畔。默默的思索了近半個小時,鄒宏打通了吳主任的電話:“喂,吳主任嗎。
一個星期後,鄒宏再次站在了宣母的麵前,當宣母還在驚訝於鄒宏的再次到訪,鄒宏默默地從肩包裏拿出一刀一刀的老人頭,默默地放著宣母的身前,一刀又一刀,整整九刀。拿完,鄒宏淡淡地望著宣母:“伯母,你仔細點點,這裏是88000。”對眼前的一堆現金,宣母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好一會兒,宣母語重心長的說:“我不問你這錢怎麼來的,但我要知道這錢是不偷不搶地來的。”當宣母說道這錢的來曆,鄒宏的心裏不由已的有陣陣痛楚,但仍然堅定地盯著宣母的眼睛,重重地一點頭,一字一句地說道:“不——偷——不——搶。”
“那就行,我不攔著你和我女兒交往,但女兒的未來我們不會全包,這錢你拿回去,等那天宣穎接受你的求婚你再拿出來。”宣母做出的決定也有點出乎鄒宏的預料。“那我可以去見宣穎了嗎?”鄒宏真是相思情深啊。“去吧,她在樓上。”宣穎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立馬情緒激動起來:“你們不用想了,我不會和鄒宏分開的,大不了我死給你們看!”鄒宏聽到宣穎激動的叫喊,內心有著溫暖與刺痛。打開門,看到宣穎坐在床上,消瘦了一大圈,蒼白的臉龐失去了往日的紅潤更是心疼不已。“小穎,是我,鄒宏。”鄒宏輕柔的望著宣穎。“鄒宏”宣穎喃喃,抬起頭,看到那張熟悉的帥氣的臉龐,眼淚又開始自作主張了。看到淚水盈滿眼眶的宣穎,鄒宏趕忙大步上前,把眼前的可人兒擁入懷中,“好了,過去了,你媽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別怕,都過去了,走,我帶你去備置上學的裝備去。”說完拉起宣穎,為未來做準備去。
半個月後,宣穎去重慶大學報到了,一路上有著鄒宏的嗬護,宣穎感到自己的未來就這樣走下去就好了。當把宣穎送進大學校門後,鄒宏就開始尋覓自己的下一個工作,憑借俊朗的外表和實誠的品行,兩天後鄒宏又找到了工作,這次是在一家中外合資的企業,給出了優厚的待遇,隻要等全麵體檢後就可以上班了。鄒宏的體格自然不用說,絕對給力的輪廓,強悍的體魄。但3天後,公司給鄒宏來了電話,打算放棄鄒宏,鄒宏不解,問:“為什麼,不是說好了的嗎?”對方的聲音有點厭惡,又有點惋惜:“對不起,檢測出來,你患有艾滋病,希望你可以盡早去醫院接受治療。”鄒宏覺得天塌了,一切一切的付出,一切一切的未來都在坍塌。此刻的鄒宏真的無力了,他的未來被上帝無情地合上。
“喂,宣穎同學吧,又有你的信。”守門的大爺叫住了宣穎。“哦,謝謝大爺。”宣穎高興地接過信,迫不及待的拆開:
宣穎:
這是第十二份信了吧,一星期一份,現在離開我也有3個月了,對不起,宣穎,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宣穎我根本不是在外麵出差,我得了艾滋病,我會不來了,永遠地回不來了,宣穎,不要怪我瞞著你,我知道你心裏有疑問,先別哭,我向你都坦白。
就在你被伯母關起來的那天,我去到了你家。
這也是我十萬塊錢的來源,也是我艾滋病的來源,你說這是不是上天對我對你不忠的懲罰啊。現在的你,我知道肯定很痛苦,但是我的小穎穎,千萬千萬別做傻事,相信時間會抹平你的憂傷的,我也會在無限遙遠的地方默默地祝福你。
在宣穎淚如雨下的這一刻,鄒宏在小城的一間出租房裏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