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莫淩自序(1 / 3)

這是我第一次靜下心來打算長久而完整地敘述某個故事,隻想為青春留下一些值得追憶的色調。裏麵有我的影子,有她的影子,說不出是喜還是悲。或許就如生活,說不出的感覺最值得回憶。

我們都曾在別人的青春裏,努力尋找著自己的影子,尋找自己似曾相識的怦然心動,尋找那個令自己當初無法矜持的ta,所以我們會為電影裏相似的情節感動的稀裏嘩啦。

常常不經意在夢裏,或在一個人的時候,突然腦海中一閃而過,當時的我們,當初那個喜歡著卻沒能在一起的他(她),如今還過的好嗎?是不是還是當初那副姿容,是不是,他(她)如今的手已被另一個輕輕地拉著,而他(她)眼角的笑意還是掩飾的那麼蹩腳?畢竟,一個普通人要學會雲淡風輕地麵對過去,那必定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更甚者,或許很多人,一輩子把自己的心和情意留在過去。

既然說是故事,那麼其中大半是真的,是發生過的。像那些出身優越或能力出群的人,固然不少,但更多的怕是平凡人,和再平常不過的青春年紀。所以,我的故事,沒有那刻骨銘心的生離死別,也不是可以揮金如土的富家千金或公子,隻是平常人,在一個小小的圈子裏,那麼平常地生活著,那麼平常地愛與被愛。

這裏,請允許我用別人的話,再清晰地傳遞一下我所表達的心意:

“我們都是普通人,無法用千金寶馬贏得心愛之人的展顏一笑;我們也遇不到考驗生死的機會,無法演繹那樣蕩氣回腸的故事。於是,在那些平淡瑣碎的日子裏,我們能夠給予最愛的人的,不過是那人世間最尋常的愛。那一蔬一飯,一言一語,一寸光陰,是我們能夠付出的最卑微也最寶貴的愛。”

說起這些,我突然又想起好像有人說了一個這樣的笑話,大概意思是,作家太可惡了,他隻告訴我們王子和公主百經磨難終於在一起了,卻沒有告訴我們他們在一起之後,為生活中的柴米油鹽開始漸漸爭吵,最後王子娶了別的新歡,公主鬱鬱而終。而這,才是真正生活的樣子。

我們都要活著,活著就要為自己的吃飯穿衣做準備,何況在這個社會中活下去,還總需要和關注一些別的什麼東西,所以免不了要碰觸生活著可見不可見的瑣碎和煩惱,而多少愛情和婚姻,沒被蕩氣回腸的生死離別所終結,卻在麵對平淡的生活時手無縛雞之力。

所以,我總覺得,一見鍾情或許令人難以自已,但細水長流的幸福,要更好一些。除卻聲名地位,在愛自己和自己心愛的人麵前,應該至少有一片赤誠和堅守,擋得住歲月悄然的挑撥。

因為,在這個變幻無盡的世界裏,能遇見自己愛的人,能遇見真正愛的人,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幸運和幸福。

別忘了,當你隻要看著她時,你就該是幸福的了。突然收到了初中同學聚會的邀請,珂端著茶杯站在窗前,突然就有點糾結了,到底要不要去呢?說實話,時間並沒有改變他太多,遇事的時候他依舊如當初,不能很快地做決定,尤其麵對的事是和她有關的時候。

說實話,有很多人他這些年還是會很想念,隻是他當初不辭而別,連最好的朋友都沒打聲招呼,倉促地在他們空間留了句“我們要不來個十年之約吧”,就徹底消失在那個圈子裏,多多少少有點不好意思,十年了。

“十年了,時間過的還真不慢。不知道他們如今都怎麼樣了?估計都變得認不出來了吧,妍姐一定和姐夫結婚了吧?老班長呢,他一定又胖很多了……”

“她呢?她也會到嗎?還會是那一副靦腆的樣子嗎?應該現在結婚了吧,結婚了,恩,很多人應該都結了吧。恩,說不定還會碰到許多的小孩子。”

……

珂低頭自言自語了幾句,最後他還是打算去看看,看看妍姐,看看老班長,看看一些朋友熟人,恩,順便去看看她,對,隻是順便去看看。

聚會是在春節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大年初三。按照老鄉裏的習俗,這一天還算是在過節,很少有人去外出探親,隻是如今大半人都為了生計四處奔波,初四就有很多人走了,所以大家才折中了這麼個日子。

珂是一名某鐵路局供電處的技術員,事實上,雖說是技術員,但因為他相當不錯的口才和書法,他平常幹的最多的反而是一些文事方麵的事。

十年過去了,珂也變了許多。身處機關,明槍暗箭的各種勾心鬥角已經使他在某些方麵相當的圓滑世故,或者說,32歲了,該是他成熟的年紀了。他不再是那個毛毛躁躁的男孩,也不再總是皺著眉頭,更不會稍有不滿就語中帶刺。生活,早已磨光了他那些曾被朋友稱為“特立獨行”的棱角。

還有十天就到聚會的日子了,珂並沒有嚐試著先去聯係別人。他的單位還沒有放假,反而因為春運和各種年終總結更加忙碌了起來,換句話說,這才是他一年最忙的時候。

不過,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是怎樣心平氣和地出現在聚會上。事實上,他過去因為任性和幼稚而做過的許多事,連他現在想起都有點尷尬。

“那時候,我怎麼會那麼可笑呢?“珂常常這麼問自己。

他忙裏偷閑地拉著姐姐幫他挑選一身適身的著裝,又理了一個看起來還算精神的發型。有些東西對於有些人似乎總是學不會的,比如對珂而言,買衣服或者是打扮自己。這些方麵,他還是和十年前一樣,笨手笨腳的,用別人的話說就是他總把自己打扮的土裏土氣的像個五六十歲的大叔大爺。

姐姐幫他挑選了一套緊身黑色的皮夾克,和一雙帶點絲紋的黑色皮鞋。雖然穿在身上他感覺很不自在,但不得不說,至少鏡子裏的他,要精神許多。

“恩,這樣看起來,這些年,我應該過的還不錯!“珂對著鏡子站了會,自言自語。

……

“喂?“

“喂,您好!哪位?“

“妍姐,是我,珂。“

“……“

“……“

“真意外,何大公子怎麼舍得聯係我了?真叫我受寵若驚啊,您有何指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