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明郎愣了一下才道:“你倒總結的精僻,這宮宴是與相親宴差不多了。”
李葉秋道:“那你來這裏是要化緣麼?般若寺香火那般旺盛,應該很有錢的啊!”
“唉,我不是真和尚。”明朗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腦袋,有些鬱悶地道:“幾個月前我跟人打賭賭輸了,就隻好去般若寺當了三個月的小和尚。”
“嗬嗬”,李葉秋目瞪口呆,幹笑了兩聲道:“你們可真……會玩。”
這誰家的孩子啊,居然連出家都敢玩,要換了自己是家長,她想她會活活氣死。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娃逼真的居然連頭發都剃了。
她又往明朗的頭上瞟了一眼:“你怎麼不順便弄九個真的戒疤上去啊?”
明朗道:“本來是要弄的,可是方丈說真點戒疤會很疼,就隻給我畫了九個。唉,為這事我沒少被兄弟們嘲笑,說我是娘兒們居然怕疼。”
這是疼不疼的事嗎?李葉秋簡直難以想像他父母會頭疼到什麼程度。看他也來參加這個宴會,想來也是某個官員的兒子。
京城果然是個紈絝聚集的地方。
明朗看著眼前的李葉秋,今兒的她想是打扮過的原因,比那日在寺廟裏見的更美上幾分,宮燈下身著紫衣的美人仿若從畫中走出。他不由在心裏感慨,這麼漂亮的美人,真是便宜趙七了。
“唉,你怎麼不說話?”他道。
李葉秋奇怪道:“我該說什麼?”
“道謝啊,那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現在沒準都被浸豬籠了呢。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寺廟玷汙佛門子弟,嘖嘖。”他轉著李葉秋轉了兩圈:“真看不出來,秦大小姐居然是這樣的人。”
李葉秋的臉上飛起兩抹紅霞,是氣的:“你胡說八道什麼,誰玷汙你了?”
“咳咳,我是說流言嘛。你說那天若是你被人捉住跟我孤男寡女在一間禪房裏,人家人怎麼說你?我可不是什麼得道高僧,你就是說找我論經都說不過去呀。小僧及時渡你出了苦海,讓你免於被流言蜚語所擾,難道你不該向我道謝?”明朗字字句句說得極為理直氣壯。
這說的倒是真的。
若是那天她沒能及時逃出那間禪房,那現在是什麼光景還真不敢想。思及此,她認真地給他鞠了一躬:“小女子多謝明朗大師救命之恩。”
“唉呀,你隨口說聲謝就好了嘛,做甚還行如此大禮,搞得小僧怪不好意思的。”明朗避開了她的禮,他隻是隨口說說,想逗逗趙七的未婚妻,可沒真要她的感謝。
李葉秋認真地道:“那天如果沒有你,我就真的慘了,雖不是救命之恩,也與之差不相離,謝你是應該的。府上是哪裏,改天有空我一定備上薄禮,親自登門道謝。”
明朗更不好意思了。
李葉秋想了想:“你不會真準備當和尚去修行了吧?話說明朗是你法號,你的真名叫什麼?”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乃宸郡王之子秦淩風,你叫我淩風便好。”
“原來是郡王世子啊,失敬失敬。”李葉秋麵上笑著,心中卻道難怪。
宸郡王是本朝唯一的異姓王爺,也是當年與皇上一起打天下的將帥之一,以足智多謀著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