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葉秋很想問,既然那裏水泄 不通,她這消息是怎麼來的?
但是,作為媳婦,她是沒法開這個口的,隻得道:“那我回去勸勸相公。”
“也是我對不住你們夫妻,一時心軟就將她納了進來,哪知她卻是這個德行的。這段日子,她給你們添了不少堵吧!”
“還好。”李葉秋喝了口茶,默默地想著婆婆當初是怎麼個心軟法。難道賀蘭芳的名聲不夠響亮?還是說婆婆在幫兒子納小妾的時候,連使個人去掃聽掃聽都不曾做?她越想越糊塗,再這麼推下去,怕是她都要覺得,婆婆是不待見趙蔚楚,存心讓他後宅不穩了。
柳如依道:“你別為她遮掩了,她仗著自己的姑姑是淑妃,在府裏橫行霸道的,聽說也沒少跟你叫板。這府裏也就隻有楚兒壓得住她,要不是怕鬧出人命,這次非得給她點顏色看看不可。但是畢竟是一家人了,事做絕了親家成仇家就不好了。”
李葉秋繼續點頭:“您說的很是。”
她心裏越發疑惑,不知婆婆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算了,就按字麵的意思理解吧,人家也許隻是想把賀蘭芳放出來罷了,不用把事情想得那麼深。
從攬月軒出來,李葉秋忙問起了賀蘭芳的情況。
蓮兒道:“也沒啥,就是被世子關起來罷了。”
“可是母親說,蘭姨娘病了好幾日了,世子都不讓請大夫。”
蓮兒小聲道:“其實是請了的,但是大夫說不礙事,世子便不讓大夫開藥,說是要讓她嚐嚐落水生病的滋味。世子妃,世子估計是在給你報上次太液池之仇。”
“這還真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呐。”
“不,這叫新賬舊賬一起算。”
李葉秋:……
按她的意思,既然不會出人命,那就不管了。她又不是聖母,對於幾次三番想要害自己的人大度,那不是腦子有坑嗎?
不過還是要和趙蔚楚說一下的,不然那就曾典型的陽奉陰違了。婆婆本來就看她不順眼,何必再多一項罪名呢。唉,當人媳婦可真是不容易。
於是當晚**之後,李葉秋便主動問起了這個事。
這幾天都是趙蔚楚搜腸刮肚地找話題去和李葉秋搭訕,今晚忽然有了這個待遇,趙蔚楚自是高興得不行。
他道:“你別管了,我老早就想給她個教訓,這次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不好好治她一下,她還真當我們怕了她了。”
“可是母親很擔心呢,她說萬一賀蘭芳就這麼去了,怕是不好和賀家還有淑妃娘娘交待。”雖然以秦趙兩家的勢力,賀家根本就不算什麼,但是栽花總比種刺強。官場上的事,瞬息萬變,萬一日後端王上位,賀家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趙蔚楚嘿嘿一笑,得意地道:“我就是不願意鬆口,不然我就是讓淑妃自己弄死賀蘭芳都行。”
李葉秋睜大眼睛,好一會兒才放低了聲音道:“因為端王?”
趙蔚楚頗為詫異:“你對政事也了解?”
“前幾天回家的時候,爹爹跟我分析了一番。現在太子怕是沒指望了,端王的母妃是四妃之一,安王更是陳貴妃所出。倒是齊王和瑞王,不管母族和妻族都勢微,他們倆縱是有野心也要夾著尾巴,不敢大勢籠絡人。可端王和安王卻是不一樣,你剛剛說得那般自信,我自然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