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蓮蓮隻好閉了口,待兩人回到房間,秦蓮蓮終還是放不下。斟酌再三,隻得與耿仕傑打商量:“相公,祖母和妹妹兩個弱女子帶著那麼些銀錢回鄉怕是不太安全。”
耿仕傑不滿道:“她們整出那麼大的陣仗,全京城都知道她們口袋裏有錢了。”
“所以我才著急啊,這要碰上一夥強盜什麼的,怕是連命都留不下。”兩個女人,一個弱一個老,碰上搶劫的哪兒還有半點活路。偏偏她們還連收斂都不知道,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去當鋪當東西。
耿仕傑很想說那是她們活該,可對方到底是妻子的親人,而且妻子還懷著孕。他歎了口氣問道:“你想怎麼樣?”
秦蓮蓮頭都快埋到肚子裏去了:“相公,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安排幾個靠譜的人護送一下啊?祖母和瑩瑩都沒趕過路,此去彭城千裏迢迢,若在路上出了什麼事可怎麼是好?她們做得再不好,可我……我畢竟是她們唯一的親人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然哽咽,淚珠兒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耿仕傑看著她這模樣,到口的拒絕終究還是咽了下去:“好了,我會安排好的,你便別操這些心了。”
得知薑慈和秦瑩瑩最終是由耿仕傑派的人護送出京之後,趙蔚楚頗為遺憾,他對李葉秋道:“你這大堂姐倒是個有腦子的,哎,我還等著她們倆落到哪個山賊窩裏呢,就這麼讓她們把錢帶走,真是太便宜她們了。”
李葉秋聽得無語:“爹爹都不計較這個了,你還遺憾個什麼勁兒?”
“哼,她們以前那麼折騰你,我沒出手對付她們就算不錯了。”他可沒忘記,他媳婦嫁過來之前在秦家受的那些委屈,樁樁件件的背後,可都是那兩個女人的身影呢。要不是他不愛打女人,早讓她們滿地找牙了。
“現在她們再也折騰不到我了。”
趙蔚楚自滿道:“那是,也不看看你現在是誰護著的。”
“唉,也不知道爹爹最終會怎麼樣?瞧現在京裏這流言傳的,現在祖母又鬧了這麼一出,怕是將軍府裏的下人都該擔心了。”
“隨他們去吧。”趙蔚楚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以皇上的意思,兵權是一定要拿回去的。沒了兵權的鎮國大將軍,就算皇上不降他職,他的地位也得一落千丈。
他當了那麼多年的大將軍,得罪的人恐怕不在少數,單是端王那一脈的人就不知得給他穿多少小鞋。
當然,這話不能對媳婦說,說了她怕是更得愁死了。
三日後,一騎快馬風塵仆仆地進了京。馬上的男子清秀標致得緊,哪怕滿麵塵霜也掩蓋不了其風華。進了城門後,他並沒有停頓,而是直接去了悅來客棧,點了間上房。
吩咐小二送來熱水,他關好門窗,寬衣解帶,卻赫然是個美嬌娘。
正是去而複返的陳冬兒。
因了薑慈鬧的那出斷絕關第,秦大將軍被下了大牢的消息便傳得飛快起來,人們都在談論薑慈的無情無義,傳得太多太快,走得本不快的陳冬兒自然便聽見了。
她快馬加鞭,走了四五天才到的地方,隻用一天便又趕回了京城。
是夜,陳冬兒換了一身黑衣,便往牢房的方向跑。
隻是還離著五百米呢,便被另一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陳冬兒警戒起來,卻聽那人道:“今兒得了消息說你進京了,我還以為是誤傳呢,結果你還真有這膽子。怎麼,以你那三角貓的功夫,還想闖這天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