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時走後,春雨便不滿道:“小姐,這表少爺怎麼這樣啊?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他是這麼無恥的人。”
秦若蘭歎道:“別說你了,我不也沒看出來嗎?果然,患難之時才能見本性啊。我倒是突然有些慶幸父親的失勢了,若不是這一出,沒準我還真嫁到馮家去了,到時候的日子才有得苦呢!”
秋霜道:“小姐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會對付不了他們?”
她對自家小姐可是有自信得很。
“哪個女子願意在自己家裏機關算盡呢?”她有些悵然,嫁到表哥家不可能平靜,嫁給趙真就更不可能了。
隻是這世間真愛太難得,當初以為大姐和七世子之間是真愛,可是她們成親不到半年,七世子卻已納了兩房妾室。雖說賀蘭芳是敬王妃做的主,可是不還有個蘇表妹嘛。
秦若蘭稍微感慨了一下就把這些事都放到了一邊,提筆給趙真寫了封信,讓秋霜送到安王府去:“記得,一定要送到安王爺手上,若是落在二姐姐手裏,我可就麻煩了。”
秋霜鄭重點頭:“奴婢曉得的,隻是小姐,你真的要幫表少爺求官位嗎?”
“嗬,你家小姐像那麼大度的人嗎?好好求一場,沒準看在我娘的麵子上,我就幫他了,可他居然敢威脅我?”
不過是靠著秦家的裙帶關係起來的馮家,馮時到底是哪裏來的底氣?
秋霜看著她冷沉沉的麵容,心中打了個突。
看來表少爺這回是要倒大黴了。
果然,趙真看完信後就喚來了百味:“找幾個人,好好教訓教訓那姓馮的。”
“王爺指的是?”
“馮時。”
百味覺得奇怪:“王爺怎麼突然想起要教訓他了?不過是個就快落魄的喪家之犬罷了,他是哪裏惹您生氣了?”
“他有種啊,居然敢去威脅蘭兒。你下手也不用太重,斷個胳膊腿什麼的也就差不多了。”趙真笑著勾起嘴角,仿佛剛剛那個吩咐把人打殘的根本不是他。
於是,當天晚上馮時在從**回來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打得奄奄一息地扔在雪地上。若不是打更的更夫發現,怕到早上就冷透了。
可即使被救治及時,他也依然斷了條胳膊。
他爹馮誌卿也跟著倒黴,被人抓了個錯處彈劾,直接被摘了官帽,貶為庶民。他垂頭喪氣地走回家去看兒子,卻見孔丹芝淚流滿麵地坐在兒子的**邊哭嚎:“秦若蘭那個小賤人怎麼能這麼狠心啊?”
馮誌卿覺得奇怪:“這關蘭兒什麼事兒?”
“時兒白天才去求她幫忙,結果晚上就被人打成這樣,這事兒要不是她做的,我把頭摘下來給她當球踢。”孔丹芝咬牙切齒,恨不得把秦若蘭撕成八塊。
大夫說馮時身上其他傷還好,可是左臂卻是廢了,他以後連自己穿衣服都做不了。
馮誌卿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罷官了,再顧不得去看馮時的傷,問道:“你去找蘭兒了,你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也沒什麼啊,就是求她幫我向安王討個官職罷了,哎喲,疼死我了。”馮時躺在**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你到底是怎麼說的?”馮誌卿才不信真相會像這臭小子說的那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