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和慕容笙站在一塊,兩人臉上皆是愁容。
李葉秋和秦若蘭一起擠過去:“爹爹,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你個小孩家家的,能幫上什麼忙,快回去睡覺吧,這裏爹爹會處理好的。”
李葉秋癟了癟嘴:“爹,你忘了我是大夫嗎?”
“大夫要是知道怎麼辦,現在的孫老六就不會是這個狀況了。”秦猛歎了口氣:“就你那三腳貓般的兩下子,還是一邊呆著去吧。”
一旁邊的慕容笙突然道:“要不大小姐去給孫嬸包紮一下吧,我看她剛剛傷得不輕。”
李葉秋自然答應下來,問清是哪隻手後,摸了摸她的骨頭:“還好,隻是有一點錯位而已,孫嬸,你先別哭啊。”
“唉,沒事,我這人天生就愛哭,看著我家那口子這樣,我就忍不住。”
李葉秋抓著她的上下手臂輕輕擺動,揉捏,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孫叔這樣多久了?”
“我嫁給他時他就這樣啦。”
“哢哢。”李葉秋趁她說話分神之機,捏著上下手臂一動,骨頭便複了位。
“哎喲。”孫嬸疼得大叫一聲。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李葉秋有些不好意思:“孫嬸,你看看是不是好了。”
孫嬸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李葉秋暗自慶幸,自己和溫如意學了一招,不然自己做為大夫卻連普通的接骨都不會,那可就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不過她也明白,讓她幫孫嬸接骨肯定是慕容笙考驗她的。因為溫如意說過,刀尖上舔血的人都會這招,她就不信,這滿是退伍兵的隊伍裏沒人會接骨。
她看著還在拚命掙紮的孫老六問道:“他這樣還要多久?”
慕容笙道:“這個誰也不清楚,不過通常要到他全身力氣都耗光了才行。”
“其他大夫是怎麼說的?”
“脈像一切正常,根本就察不出病因。”
李葉秋想了想:“我剛聽吳嬸的意思,村子裏這樣的人似乎還不少?”
“以前從戰場上下來的,多多少少都有點這毛病,不過有的輕有的重罷了。像孫老六這樣發作越來越頻繁的,也許哪一天就在瘋狂著沒了,大小姐見過這樣的病嗎。”
慕容笙有些傷感,但是他精通五行八卦,卻對這樣沒有病因的病完全束手無策。這些年,各地名醫請了不少,可愣是沒人能有辦法醫治,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好不容易從戰場上活著回來的人死去。
明明李葉秋這樣年齡的大夫是不值得信任的,但是慕容笙總忍不住去想,或許呢?能多一份希望總是好的。
李葉秋問道:“我可以去給他切一切脈嗎?”
“現在不行,他沒準會傷了你。不過如果大小姐有心的話,明天早上可以給他瞧瞧,就算不能找出病因,能讓他們的發作緩緩也好啊。”慕容笙又歎了口氣。
“阿笙啊,你這是病急亂投醫啊,你看看小女的年紀,她要是有這本事就怪了。”秦猛大搖其頭。
李葉秋對自己的水平心中有數,但是作為一個大夫,遇到奇怪的病症想鑽研鑽研是天性,她覺得反正沒有大夫找得出原因,不如讓她試驗試驗。
“爹,你別這麼說,既然是疑難雜症,咱們就多研究研究嘛。就像慕容先生說的,治不好,能緩一緩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