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笙讓大夥安靜下來:“大家聽我說,不管小彥在外麵做了什麼,現在都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大家帶上家裏的金銀首飾和孩子,以最快的速度從秘道撤離。至於那些糧食牲畜家具什麼的就算了,隻要人在,那些東西我慕容笙定會重新給你們置辦好的。秘道口在離京城更遠之處,大夥不要一起往同一個方向走,去不同的城鎮,然後找永瑞的商號,到時定會妥貼的安排好。”
有了慕容笙這話,大家都慢慢地安靜了下來。
也是,有阿笙在,搬家倒也不用太擔心。
有些老太太舍不得村子裏安逸舒服的生活,嘴裏便有些嘮叨,但還是很聽話地去收拾東西了。事情已經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再講什麼也沒用了。
還是先把小命保全下來吧。
慕容笙見人群漸漸散去也是鬆了口氣,他不由慶幸,還好李葉秋交給他的財物他都存在商號裏了,他自己的財物,也隻放了些銀票而已。
人群散去之後,徐母突然跪了下來:“阿笙,你告訴嬸子,小彥怎麼樣了?他是不是被抓了?”
“沒。”慕容笙趕緊把她扶了起來:“現在城裏許多人在找他,但不知為什麼還沒有驚動上頭,徐嬸,你先去收拾東西跟大夥一塊兒走吧。算了,你收拾好後來找我,徐叔現在在京城估計也急得夠嗆。”
徐母連忙點頭。
待兩人拎著包袱想要進城的時候,發現城裏已經戒嚴了。許進不許出的令牌豎在那裏,城門外門可羅雀,城門內卻是鬧哄哄的。
許多住在京郊的人都是早上進城去賣東西的,下午想要回家的人自然也多。
但是在官兵們大刀的威脅下也沒人敢造次,隻是不斷地詛咒著那個害人的反賊。
慕容笙穿著長衫拿著扇子,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而跟在他身後衣著樸素的徐母看著就像是他的老媽子。
兩人一靠近城門,便見兩把長刀交叉著阻住了他們的去處:“幹什麼的?這會兒進城做什麼去?”
慕容笙無比慶幸自己前兒讓永瑞東家的身份火了一把。
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銀票傲慢地道:“我叫慕容笙,早上出去找七世子有事,這會兒天要黑了,自然得回家了。”
那銀票足有一百兩,官差看他半點不心虛的模樣立刻就不懷疑了:“原來是慕容公子啊,那你快請吧。”
慕容笙道:“這搞什麼呢,裏麵那麼擠?”
“慕容公子,我悄悄兒跟你說,安王和安王妃被刺殺了,現在正滿城的抓刺客呢。上頭吩咐了,四邊城門許進不許出,這些鄉下人大早上進城趕早市,非要鬧到現在才回去,哼,今晚怕是別想回家了。公子,你看這一時半會也散不了,要不我給你趕趕?”
慕容笙又遞了張銀票過去:“那就勞煩了。”
官差接過那張銀票,眉毛都快飛起來了。兩百兩,嘖嘖,真是有錢人。這錢是藏不住的,但是現在這裏也隻有十個人而已,分一分,一個月的工資肯定沒有問題。
而且他是收錢的人按老規矩還能拿大頭。
這樣的冤大頭要是多一些就好了。
他心情甚好地跟夥伴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後者便多叫了兩兄弟,拿刀嚇唬了那些老百姓一通,很快便清出了一條路,點頭哈腰地把慕容笙請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