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管朝前之事,父親也從來不勉強於我,也許正是因為如此,元帝對我的戒心才漸漸消失。
他大概是知道了,我並不是什麼善良美好的女子,不爭不搶的歲月靜好。
我隻是不愛他,便不想勉強自己,如此而已。
那日韓妃從我宮中離開以後,坊間便流傳我善妒,容不得韓家的女子得寵。
元帝大怒,要調查是何人在宮中散播謠言。
何須如此麻煩?
誰能在這件事中得到益處?又順帶抹黑了我的名聲,除了韓妃,誰能,誰又敢這麼做?
我帶著禁衛軍闖入韓妃的宮殿中,從她的籠櫃中找到了貼著我生成八字的布偶,上麵已經插滿了銀針。
金色色的指套劃過韓妃嫩得出水的臉蛋,我輕笑了一聲:“韓妃不是說,本宮容不得韓家人得寵嗎?那你說說,你是如何得寵的?”
她是如何得寵的?還需要問嗎?
宮中嬪妃侍寢,都是交由皇後娘娘審閱一道過後再呈遞給皇上,皇上寵信何人,自然是皇後娘娘說了算。
韓妃之所以得寵,是因為皇後娘娘的默許。
“臣妾……臣妾……”
從小在將門養大的女子,天生就有一股強橫的氣場在,壓得韓妃喘不過氣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了。
“哧——”
金色帽尖從她臉上一閃而過,一道深深的血痕就印在了韓妃的臉上。
“既然韓妃說本宮容不得韓家女子得寵,那本宮便坐實了這罪名。”
我慵懶的坐回座位:“來人,把韓妃送去永巷,哦不,現在是廢人韓氏,記住了……要在韓氏的房間裏擺滿鏡子,讓她好好看看她的花容月貌。”
金驅事先用香灰水浸泡過,韓妃去了永巷,定然沒有太醫前去醫治,她臉上的傷,勢必會潰爛。
我命人在她的房間擺滿鏡子,不過是為了折磨她。
想要把我踩在身下的人,都會被我先擊敗。
摘下手指上套著的金驅扔入湖中,我若無其事的回到了未央宮。
元帝還在宮中等我,我有些氣悶的走過去:“怎麼?我把韓妃扔進冷宮反省,皇上您心疼了?”
“沒有,冰兒……姐姐。”
“心疼也是應該的,那樣嬌滴滴的美人兒,我也心疼。”
我矯揉造作道:“可是誰讓她這麼大膽,敢到處編排我的不是呢!皇上若是心疼,等過幾日,去永巷接她出來便是了。”
韓家在朝中也算有些地位的,元帝定是不想韓閣老與他產生嫌隙。
可惜韓妃得罪的人是我葉冰兒,葉家最尊貴的嫡女。
不出兩日,元帝便央著我把韓妃放了出來,我自然要放了她,這也是我計劃的一部份。
不過迫於我的餘威,到底沒敢恢複她的位份,隻是給了個貴人便算了事了。
皇帝承了我這份情,更加不敢親近她,唯恐我再生氣。
有時候我覺得元帝如此懦弱,也蠻好,正合我心意。
不出三日,韓貴人忍不住了。
那天下著大雨,天氣陰沉沉的,讓我的心情沒由來的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