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翻滾,幽幽黑雲摧折著天空。如淵的雷霆無情的咆哮著,閃爍著絲絲閃電。震響如動蕩九天,天空一瞬暗淡下來。夏日的陽光在這一刻已經消逝無蹤,留下的隻是淅淅瀝瀝的雨水聲,滴滴答答,不停地滴落著,。
突然邵藍感受到一陣殺機肆意,精神力瞬間變得警惕起來。來自身體內在的意誌轉到,天空之中正在飄蕩的雨水,都有霎時的凝滯。
講台上,英語老師依舊在負責的講著複習題。在高考剛剛過去的現在,老師們都變得再次負責起來。邵藍坐在下邊精神力開始了高度的集中,絲絲汗毛戰栗。額頭上,傷勢還沒有完全好起來的邵藍已經有絲絲細微的汗水浮上來。
突然教室的門乍然破裂,一道冷冽的刀光襲來。銀光乍現,邵藍的眼睛一瞬間變得有些失明,但是手已經不自覺的握住了湛藍。在銀光乍現眼前的時候,邵藍憑著感覺,決然的拔出湛藍擲向了講台上。
即使邵藍什麼都看不見,也可以感受到,他的目標就是站在講台上的老師。
血色光華濺射,慘案再現眼前。邵藍的英語老師,剛剛還站在講台上諄諄教導的英語老師,這一刻已經躺倒在血泊裏。無力的癱軟在哪裏,班級裏的學生一瞬間失去了分寸,慌亂的到處逃跑。即使一向膽大的王琛這時候也已經縮倒在桌子低下了。
雨衣男子帶著嘲笑的看了講台下一眼。透過沒有徹底遮住的雙眼,邵藍可以看出一絲殘酷和嘲諷,還有目的達到的肆意和猖狂。
又一次,又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麵。自從邵藍殺死那個不知道是誰的黑衣人以後,他的命運就變得有些莫名起來。已經是第三個人死在他的麵前了。活生生的死在他的麵前,血液橫流。
第一次,他重傷在身。看著那個四五十歲的光頭男人,邵藍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第二次,他隻能活生生的看著季明亮從教學樓樓頂跳下去。他不知道原因,他隻能感歎命運的無奈,他選擇了仍讓。
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他強忍著眼裏的淚水,握緊了剛剛已經回到了手裏的湛藍劍。看著剛剛打碎玻璃跳出窗外的雨衣人影。在一片慌亂之中,毅然決然的跳出窗戶追了出去。風在空氣之中肆意的吹拂著,雨在無情的下著。剛剛跳出窗戶,邵藍就感覺全身仿佛失去了遮擋,已經是一片濕潤。
看著即將消逝在雨中的男子,邵藍劍尖點地,飄蕩在空中的雨水一瞬間化為了助力。全身漂浮在雨中,他不顧自己的傷勢,奮力的向著目標追逐而去。
邵藍雖然已經是盡力在追趕了,但因為傷勢,速度還是沒有辦法急速展開。而且看前麵男子的行走方式,一定是有特殊的趕路方法。要不是今天恰好昏死雨天,邵藍或許會追不到對方。
“怪你命不好吧!”在接近木神河的時候,邵藍終於追上了雨衣男子。一道利刃劃過空氣,襲向雨衣男子。死亡地招式再次出現,一劍指命。少年的單純善良,早在一次次的死亡麵前消逝殆盡,留下的隻是無邊的憤怒,以及仇恨。老師日常的叮嚀,晚自習細心的輔導,上課時善意的提醒。最後都凝聚為那倒地的血影。
這一劍凝聚的是必殺的決心,前邊的雨衣男子突兀轉過身來。刀光再起,直直的砍向了邵藍。
雨水臨身,邵藍身體一瞬間變得有些輕盈,瞬時躲過了這致命的襲擊。生死臨身,一招一式都是生死忽如。沒有小說裏的試探,也沒有故事裏的來來往往,有的隻是你死我活。劍光再起,飄忽的雨水忽的齊齊的襲向了雨衣男子。隱藏在雨水裏的是致命的劍光,來不及躲閃,雨衣男子一瞬間朱紅閃現,卻是已經受傷。
“你是誰?”雨衣男子第一次開始正視邵藍,帶著疑惑以及深深的忌憚。
然而這時候邵藍正是滿腔怒火的時候,那有時間理會他說的廢話。湛藍入手,又是一道劍光直刺,耀眼的藍光充塞這片黑暗的夜空。
“該死”雨衣男子有些氣急敗壞的罵了一聲。舉刀再迎,眉頭緊蹙,刀光斬妖,妖異的刀光忽然掀起一陣詫異的猩紅。
雷霆高喝,集聚滿腔殺意。“黃道十二,天秤,裂春秋。”道光霹靂,直直的斬斷邵藍的劍光。然後未曾停息,漫向了邵藍。來不及防守,隻好精神集中,湧動天空之中飄散的雨水,隻見雨水驟變。一字排開,擋在邵藍的麵前。
饒是如此,但是還是擋不住淩亂的殺招。刀意襲身,邵藍不禁一口鮮血上湧吐了出來,捂住心口,費力的呼吸了一口氣。邵藍抬頭看去,隻有點點滴滴的雨水在飄散。麵前卻是已經失去了對方的蹤跡。
突然邵藍感覺後麵的雨水有些紊亂,湛藍在手,極目向著後方望去。隻見兩個西裝革履的人向著邵藍這個方向急速趕來。
瞬時已經到了邵藍的麵前,隻見其中一個看起來大概三十歲的男子說道:“你幫我看一下他,我去追那個人,媽的太囂張了。”
“好的,老大。”另一個看起來年紀小一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