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灰白著臉,這不知道是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不擔沒有討好錟帝,到是要自己家無寧日了起來。
齊右兒再一次拉開了簾子,不由的縮了身子,這裏還真夠冷的,她拉一拉身上的衣服,有種從秋天一下子到了冬天的感覺。
“還真是險。”庭瀾不由的又是抹了一下臉上的汗水,這大冷天的,當然是冷汗了。
“要是我們再晚上十天,這馬車就過不來了,誰也不想到會下這麼大的雨,將橋都是給衝挎了。”
“恩。”齊右兒低著頭,有些思索,“等這仗打完了,我們要想辦法修修河道才行,不然這水一大,就要成水災了。”水災可不是什麼小事,古代的水災,往往是帶著瘟疫而生的,到時要死多少人啊。
“公子也是這般想的,不過難治。”庭瀾歎了一口氣。“公子已經帶人治過幾次了,可是總是不見好,往往修好了,又是被衝挎了。”
“或許你的混凝土有用啊?”庭瀾一提這個,眼睛跟著一亮,他們可以試試的,那個結實的很。
“相信我。”齊右兒真的不想打擊庭瀾,“不管是怎麼樣的結實財料都不可能堵住水,水火無情,水不是那樣子治的。”
“那是怎麼治的?”庭瀾意外了,“莫非你有辦法?”
“這個啊。”齊右兒將臉貼在枕頭上。“我還不清楚,不過可以試試。”
庭瀾沒有再說話了,他坐在馬車上,心頭那是一種難言的感激。如果真能治了,那就好了
馬車突然的停了下來。
“出了什麼事?”齊右兒差一點被嚇到,怎麼說停就停了的。
庭瀾走了出去。然後將頭給伸了進來,已經到了軍中了,“右兒,你在馬車裏不要動,我們去見公子。”
“好。”齊右兒點頭,抱緊了懷中的抱枕,終於是到了啊,這一路走的還真是辛苦。
庭瀾放下了馬車的簾子,向門口的哨兵說明了來意。
那哨兵一見後麵那麼多的馬車,一見馬車上的糧食,已經餓的麵黃饑瘦的臉上,終於有了一抹笑容,連忙就去稟告了。
這時的顏浩正在與謝將軍,庭予一起商議戰事。
帳中並沒有多少東西,除了一些兵器之外,就是一個極大的排陳圖了。
“現在研究這些也沒有用,士兵們都是餓的沒有力氣了,我們的糧草不多了。”謝將軍站了起來,不斷的到處走著,“這沒有糧草,還怎麼打仗啊?”
“庭予,京裏的糧草送來沒有?”顏浩也是神色微沉,問著身後的庭予。
“沒有。”庭予冷聲的回答著,“已下了十日雨了,衝了必經的那條路,現在就算是要饒路,估計也要再多十幾天的路程。”
“十幾天?”謝將軍大叫了一聲,“到時我們都要餓死了,為何不早些運送糧草,非要等下雨,看吧,現在這沒有糧草,還怎麼帶兵打仗?”
他不在這裏斷的抱怨著,本來性子就是個大老粗的,幾天沒有好好吃過東西,心情能好嗎?
顏浩出神的望著麵前的行軍布陣圖,一直折緊的眉心,有些發疼了。
“將軍,相爺,出大事了。”這時一個哨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
“大事,什麼大事?”謝將軍猛然驚了起來,“是不是敵軍打過了來?”
“不是,不是。”小兵不斷的喘著氣,然後指向外麵,“將軍,我們的糧草到了,一百多輛馬車啊,都是裝的實在的,好多啊……”小兵說著,沒出息的哭了起來,好多的糧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