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冰棺之中的柯瑞陽,我整個人心中布滿了疑惑和震驚,這時候,身旁的劉婷婷驚叫了一聲,連忙轉過頭去。
那是因為現在的柯瑞陽,和我們昨天看到的那個樣子完全不一樣,甚至截然不同。
昨天的時候,柯瑞陽麵色安詳,死的應該沒有痛苦,但是現在的他,卻完全不一樣。
整張麵孔極度的扭曲,雙眼死死的等著,眼球裏麵布滿了血絲,臉上的表情更是猙獰可怕。
而且脖子上的青筋乍現,我上前一步,將裝著屍體的袋子拉鏈拉開。
這時候,我卻是發現,連柯瑞陽的雙手都死死的蜷縮著,這種感覺,就如同受到了極其痛苦的折磨一樣。
這一幕簡直太過詭異,我們昨天晚上才見過柯瑞陽的屍體,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強烈的變化呢?
這時候,身邊的人遞給了我一張照片,我這才反應過來,在他們眼中我們是不知道情況的。
而照片上的正是柯瑞陽屍體之前的照片,還是保持著昨晚我們看到的那副樣子。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朝著柯瑞陽那猙獰的麵龐看去。
這時候,我看到柯瑞陽的人中,也就是壽槽之處,此刻我發現柯瑞陽壽槽已平,此乃壽元殆盡之相。
可是昨晚,我明明記得柯瑞陽的壽槽還不是這樣的?
難道說,在我離開之後這段時間裏麵,這裏麵發生過什麼嗎?
柯瑞陽的屍體出了問題,很顯然是有人動過手腳,那麼會是誰呢?而且我看著柯瑞陽的屍體,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我好想有些熟悉。
但是細想,又想不起來,這一絲似曾相識的是什麼地方,這就讓我心中更加疑惑了。
“薑先生,不知道犬子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一陣聲音,我轉過頭去,卻是和柯瑞陽長的有幾分相似的中年。
我知道這是柯瑞陽的父親,柯忠,我告訴他,現在還不確定是什麼情況,先去問問守夜的人,最近都有哪些人進過這太平間。
柯忠讓人將外麵的守夜人叫了進來,不過卻已經不是昨天晚上值班兒的那個人了。
我還是走過場的問他昨天晚上是不是他值班兒?他說他今早才接的班兒。
我讓柯忠將昨天晚上值夜班兒的那個人也叫過來,必須要排查誰來過,看看他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兒。
而這時候,我也開始問麵前的這個守夜人,他今早接班兒之後,都有哪些人來過?有沒有誰動過柯瑞陽的屍體的?
他想了想告訴我,說的確來了幾撥人,但是他們都是來要屍體火化的,全程他都會跟著,所以他可以確定,沒人動過柯瑞陽的屍體。
在他說話的整個過程,我都一直盯著他的眼睛,可以看得出來,他並沒有說謊。
而不一會兒的時間,另一個守夜人到了,這個人正好是昨天晚上我和劉婷婷來的時候碰到的那個守夜人。
他睡眼朦朧的,看樣子是在休息被吵醒了,他被叫到了我的麵前,我問了他同樣的問題。
這守夜人也是開始一一回答我的問題,不過在這家夥說完之後,我便是對著他冷喝了一聲。
“你在說謊!”
他身軀一顫,隨後看了我一眼,不斷的搖頭說沒有,他沒喲說謊什麼的,我冷冷笑了笑,之所以這麼斷定他說謊的原因有兩個。
第一個,因為他正好遺漏了一個人,就是昨晚我和劉婷婷準備離開的時候,那個來找他,進入太平間的那個人。
第二個,那就是我在這家夥的財帛宮看到他在一日之內收取了一筆不義之財,而這不義之財的來處也另有可尋。
“你以為你悄悄收了別人的好處,幫別人瞞著一些事情,就沒有人知道嗎?我告訴你,人在做天在看,更何況你所在的地方乃是這冤魂聚集之處,你難道就不怕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