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蒼急吼一聲,跟著飛躥出門來,但見一條矮駝的青影,正扛著玉玲瓏,翻躍西邊的牆頭去。
蒼急提一口氣,展開輕工一騰一點,如蜻蜓點水般向西追去,翼,筱,也跟著追去,隻留下冥在醉香樓裏看顧楚方舟。
蒼正疾奔間,卻見身旁一條寶光熠熠的白影,如流星劃過向西射去,瞬間消失在那矮駝身影翻過的牆頭。
蒼驚呼一聲,運足了氣匆忙追奔過去,剛到牆頭,便聞前方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在一陣砰砰,謔謔地激鬥聲中,隻聞一個尖聲陰氣的男子道:“粉臉頭,你自己霸占了醉香豔三天之久,這麼個青澀丫頭,你還要搶我的?”
:“誰你都能動,她,你卻動不得!”是那真武君霸道朗豪的聲音。
:“為什麼?”那尖聲道。
:“羅嗦多了!我隻給你兩條路,要麼留下她,要麼留下命!”真武君說著,轟然一掌,嘭地一聲,猛然拍在那矮駝男子的左肩頭。
蒼見真武君對付那矮駝綽綽有餘,便在一旁細心觀察著真武君的武功路數。
那矮駝子受力不住,咄咄地往後急退數步,甫站穩身子,那矮駝但覺五內如焚,喉頭一甜,哇地一聲嘔出一灘鮮血。
:“如何?你可想好了留什麼沒有?”真武君輕鬆玩笑著,甚有風度地用手順了順他厚白頭巾破碎後,稍稍有些淩亂的滿頭金黃的卷發。一雙碧藍的眼,雖難掩風流頑皮,但卻美得甚是深邃魅惑。
:“你?可惡啊!”那矮駝狠聲尖吼著,如龐大的刺蝟一般,把身體團圈成球,嘭嘭地猛力彈出去,照著真武君一陣狂砸猛擊。
:“啊喲!啊喲!老烏龜,你這樣打法,真是唐突佳人啊!你放下那小丫頭,咱再打成不成?”真武君一邊閃避那團彈跳力驚人的巨大青球,一邊喊道。
那矮駝本就身材矮小圓滾,抱著玉玲瓏個大姑娘,圈卷成這般模樣,定是把玉玲瓏卷壓成球壓在他的身球中了。這般模樣古怪的打法,一時不僅驚倒了真武君和一旁的蒼,同時也倒真是感覺有些唐突佳人了。
:“臭粉臉,你有種給老子砸兩球,老子就放下這丫頭,然後再跟你繼續打。”那矮駝子陰聲說著,一邊不斷彈著球身猛烈追砸著真武君。矮駝知道自己遠非眼前人對手,再說還有高手伺機在側,自己必須先下手為強。
真武君看著每每險險逃開後,那被肉球砸出的巨坑,心中不禁倒抽涼氣。心想:你這老烏龜,這古怪武功倒還真有些看頭,但是要我白白給你砸兩球,你真當我傻嗎?想罷,真武君一邊佯裝著十分吃力地狼狽逃閃,一邊故意遲疑不決,道:“給你砸兩球?給你砸兩球嘛……這嘛……這嘛?也不是……不可……能!”那個能字霍一出口,真武君鷹爪倏出,一把抓住一彈而後,二彈準備再起的矮駝脖頸。
真武君佯裝狼狽逃閃,遲疑拖延時間,一者是為放鬆矮駝注意和攻擊,以便觀察找出矮駝古怪武功的破解照門,一者是看玉玲瓏被他藏身所在,好出手營救,或在製服矮駝時,也不至誤傷了玉玲瓏。
真武君看得那矮駝每一彈出肉球,總要伸出頭來觸一下地,就如老烏龜躲避危險時,把頭用力一伸然後以便一縮進殼時,那烏龜的頭能縮得更深。
:“哎喲喲!我的娘娘哦!”那矮駝哭叫著,脖頸一被真武君捏住,立時如泄氣的皮球,團卷的身軀軟趴趴地伸展開來,玉玲瓏也從矮駝的肉球裏滾了出來。
真武君見機不可失,彎腰伸左手一抄,卷過玉玲瓏,右手仍牢牢抓著矮駝那細長的脖子,如擰小雞脖子一般,朝蒼,翼,筱三人走去。
蒼等也迎了上來,蒼神色謙和地對真武君道:“多謝朋友出手相助,救回我家主人,我等十分感激,主人也定會重重相謝的!”
真武君好奇地看了看蒼,心道:這人步履輕矯如羽,明明身懷絕技,非是等閑武輩,怎地確來做這丫頭的護衛?但是,真武君嘴上,仍是客氣道:“不必客氣,我想就是沒有我相助,你們也必能輕易救回你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