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連串從各處傳來的驚呼聲。蒼大駭,霍地飛身上東宮大門的房頂高處,不住凝目四下搜尋,想要看看那龍敖究竟躲在何處忽施偷襲。
:“小心!”杜子衿大喝一聲,長袖一卷,把正撲向玉玲瓏的玉麵龜駝和玉玲瓏一同卷離當地。
:“叮叮”幾聲細鐵插入地麵的聲音,原來玉玲瓏所躺的地上,和那玉麵龜駝奔來的地下,都銀晃晃地插著幾排細如牛毛的長針。
:“龍敖狗賊!”蒼怒喝一聲,已向東急掠而去,似是已發現了龍敖的藏身。
步香塵本離杜子衿等人就有一段距離,龍敖二次發針時,他早已察覺龍敖所在,正想找個利器如法炮製,教訓一下龍敖,不想自己還未出手,龍敖便再次偷襲。步香塵察覺時,卻已來不及阻止,還好杜子衿謹慎,及時卷開了玉玲瓏與那駝子,要不然兩人可要當場斃命了。
:“我看看!”真武君天生本能對美女就無抵抗,不料自己一番癡迷,竟害得眾人分神,玉玲瓏遭襲,他愣了幾分鍾,方才回神,心下實在過意不去,走到玉玲瓏身邊柔聲道,想盡自己之力,救助受傷的玉玲瓏。
而此時的玉玲瓏,已經痛倒在杜子衿懷裏昏暈過去了,但她圓圓的小臉上,赫然竟淌著從那緊閉著的雙眼中流出的串串黑血。
真武君翻開玉玲瓏的眼皮,認真地看了看,搖頭歎氣道:“是毒汁凝成的的氣形針,毒氣已經竄到她的體內了!”
杜子衿急道:“那可怎麼辦?”
真武君本來皺著眉頭的,但當他抬眼看到杜子衿,整個人立時又呆了,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自動從他的意識中清空了,整個世界隻剩下那個巧笑倩兮,蹙眉愁兮的美人杜子衿。
杜子衿見真武君如此,惱怒地瞪了真武君一眼,抱著玉玲瓏,轉過身去。
:“我來看看吧!”步香塵已走過來,他也翻了翻玉玲瓏的眼皮細看,又把了把玉玲瓏的手腕脈搏,神情凝重道:“很不妙,她先被蒼和龍敖的真氣震傷了心腑,龍敖又從她雙眼射入氣形毒針,現在毒氣已經透入她的四肢百骸,隻能運功先吊住她一口氣,再尋高人救治了!”步香塵說著,沉喝一聲,已凝氣化掌,將真氣注入玉玲瓏心脈之中。
但見玉玲瓏頭頂青煙冒出,步香塵已是滿頭大汗,半晌,直到玉玲瓏頭頂青煙由稀變濃,再由濃轉稀,步香塵方才吸氣收工。
:“你先帶公主回玲瓏古照吧!”步香塵說著,轉頭對那龜駝道:“東宮這邊就交你安排吧,我去幫蒼對付龍敖那斯!”
杜子衿望著步香塵,想著龍敖的陰狠毒辣,一臉不放心地道:“步大哥!你要小心些!”
:“我去幫他吧!兄弟,讓你撿便宜送她們回去,讓美人獨自帶個傷者而去,未免危險!”是真武君的話語,杜子衿與步香塵向他先前站處望去,他的人早已不見了,而東側不遠處,蒼已截住龍敖,戰風赫赫地打得火熱。
步,杜二人把玉玲瓏帶回了玲瓏古照,玉玲瓏沉沉昏迷著,臉色也已變得青紫,讓人不忍直視。
:“陰冥毒魂針!從雙眼打入,好毒的招式!”一線香認真檢查完玲瓏全身的傷勢,語氣沉重道。
:“我的好姐兒,你是道門高賢,怎麼也算是半個歧黃大家,你看龍兒可還有救?”穀幽幽急切道,恐怕這是她第一次把話說得那麼快,那麼急。
穀幽幽與玉玲瓏名為師徒,但她從小陪著玉玲瓏長大,早已親如母女,盡管她一開始收玉玲瓏為徒,隻為撩慰自己那極度思念失女的心!但長久的相處相伴,早已讓穀幽幽把無處安放的母愛,傾注在玉玲瓏身上不少。此時見向來活奔亂跳,聰敏機警的龍兒,忽然變成了這麼個半死不活的廢人,穀幽幽心裏的悲痛,也不亞於一個親母。
一線香沉聲道:“陰冥毒魂針乃毒汁凝氣打入,入體即化入全身武脈血肉,現在的公主,全身上下連毛發指甲都已成劇毒之體,要不是香塵及時運功吊住她一口心氣,此刻的公主,恐怕早已香魂遠逝了。當今世上,恐怕隻有人稱半仙的神醫,留半仙或許有能耐治得了這陰冥毒魂針的毒了!但我們與此人沒有交情,甚至連他的麵也不曾見過,卻不知他隱在何方桃源!”
穀幽幽愁眉道:“那人我倒是聽過他的名號,隻是聽聞此人行蹤飄忽,從來都是居無定所,且此人脾氣古怪,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請得他救治!據說越有名氣的人請他,他反而越是不會醫治,越是逼迫他的他也堅決不治,任你金山銀山威逼利誘皆無所動,而平民百姓,隻要有請他醫治的,他有請必到,而且分文不取!再說一時半會兒的,我們該到哪裏去尋他求治呢?龍兒這個樣子,又能等得幾時啊!”穀幽幽說著,早已聲淚俱下,楚楚可憐地望著床上死氣沉沉的玉玲瓏。
杜子衿不知為何,看到穀幽幽傷心,她心中總覺莫名的不忍,“前輩,我想有人認識留半仙,我們或可直接找這兩位前輩幫忙,直接求得神醫相救,因為這兩位前輩,似乎跟那個神醫留半仙頗有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