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輩,怎麼是你?”杜子衿聽見穀幽幽呼喚的聲音,立即轉頭看去。
:“嗯!是我,你還好嗎?”穀幽幽嘴裏小聲關切問著,語氣中充滿了無盡擔憂,但她卻在杜子衿轉頭看她之際,車轉了身子,隻用背對著杜子衿。
穀幽幽可不想,讓杜子衿看到自己的眼淚。
:“前輩?”杜子衿很是不解穀幽幽這樣的行為,但終究不好直問,“我還好,就是武脈被金縷衣上的長針紮傷了,一時功體被封。”
:“這我知道!那長針不是一般的針,要讓你的功體恢複,還得服用專門的解藥!”穀幽幽語氣有些怪異的道,好像杜子衿說了多餘的話一般。
其實,穀幽幽內心裏,是想好好關心一下杜子衿,慈藹地問她痛不痛的,但是不知為何,這樣關心的話語在看到杜子衿無什大礙時,卻又說不出口來了,反而用別的話來武裝掩飾。
:“額……”杜子衿愕然,不懂這穀幽幽是怎麼了,明明前一刻看起來還很關心自己,為何後一刻說起話來時,卻又是這般又硬又衝的味道。
:“嗬,我差點忘了,前輩是玉玲瓏的師父!”杜子衿索性躺平了身子,不再扭頭看穀幽幽,身上各處錐心的針紮之痛,可是動一動都痛得要命的。
:“前輩既然知道我的傷,又特地冒險到這兒來看我,是不是有治金縷衣傷的藥呢?”杜子衿上次受傷,就是玉玲瓏給的藥。穀幽幽既然是玉玲瓏師父,那她有藥也是很可能的。
穀幽幽就這麼背對著杜子衿,但是話語畢竟硬不起來,穀幽幽歎了口氣,有些苦口婆心的道:“我沒有,龍兒,她也沒有,那藥隻有武皇和神禦才有,但你放心,我會盡快把藥拿來給你。你,要保好自己的命!別在我拿藥來之前就……唉!總之,你,相信我,等著吧!”
雖然穀幽幽背對著自己,但杜子衿卻也可以感受到她那慈母才有的溫言暖語,隻是不明白,穀幽幽為何對自己,總是一時恨,又一時愛,一時想親近,一時又故意生分避離的。
:“前輩!我能問你個問題嗎?”杜子衿想了半晌,終於決定問一問試試。
:“什麼?”
:“前輩與我,是不是……”
:“沒什麼!”穀幽幽果斷打斷了杜子衿的話,“你被抓的時候,我剛巧看到了,出於對一線香的朋友之義,也算是還你上次帶我去找留半仙救了龍兒一命的恩情,我會把藥拿來給你,你現在動彈不得,武都守衛又森嚴,我帶著無法動彈的你,出不了武都,所以先來查探下你的位置。”
:“額……”杜子衿聽著穀幽幽語氣故意生分硬氣一篇話,想問什麼也不敢再問了。
:“好的!多謝前輩!”穀幽幽如此,杜子衿也隻好禮貌相待了。
:“前輩,若是見到步大哥,你……”杜子衿不知道該如何好,若步大哥知道自己陷在武都,必定拚死來救,但自己已經與鬼麵客達成協議,要從大白那裏拿到鬼麵客需要的,這是一個絕佳的打入敵人內部的機會,杜子衿可不想輕易放棄,盡管危險,但至少在拿到全部東西之前,自己都是有機會查清一切事情的始末的。
:“算了,前輩,隻要你能幫我暗中恢複功體,我還有很多事,需要留在這裏查個清楚。你若能見到步大哥,就叫他莫要擔心我就行。”
:“嗯!你放心,你要做的事,我會盡量幫你,好了,我該走了,天明了可不好離開你這獨角樓。”
:“獨角樓?”杜子衿奇道。
:“嗬,你在的這處院落,比武都的冷宮還清冷,整個宮苑,就你這一座獨立突兀的閣樓,易守,難進出,是整個武都內,軟禁人的絕佳之處。”
:“哦?看來這鬼麵客,在武都內,還真是權勢通天,為所欲為,前輩,你是玉玲瓏的師父,可知道整個武都內,除了武皇和龍敖,還有誰最大嗎?”
:“以前龍兒眼還沒盲,武都還未亂之前,武都內除了武皇,應該就是龍兒威信最高了,接下來才是神禦和龍敖,不過前段時間,武都被龍敖篡權,龍兒也廢了,現今的武都,雖然龍敖還權武皇,但估計龍敖還是真正的幕後掌權者吧!不過神禦也不可低估,畢竟武皇很信任他,從始至終,大多事務都是交給神禦處理。”
:“嗯,照前輩所說,那這鬼麵客,很有可能是神禦,也很有可能是龍敖,或者武皇?還是?還有別的什麼人?”杜子衿兀自躺著說話,盡量不牽動身上針紮之痛。
:“鬼麵客,絕對不可能是武皇!”穀幽幽語氣堅決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