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衿一看鬼麵客那眼神,也知道不能再要求太多了,隻好道:“好吧!可以成交!但我娘與一點禪在這兒你們也要好好照顧,首先就不能再用籠子關押著了,以後一天三餐吃食要服侍得豐盛,再在這裏給他們隔出房間,各自安裝舒適的床,各自派專人伺候。我娘與一點禪要是過得不好,大白估計寧死也不會離開這兒了。所以,這也是我們的底線了!”
:“嗯!”鬼麵客陰沉沉地皺著眉,算是答應了,他也知道,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擰得夠嗆,特別是那大白和杜煙。
鬼麵客雙眼深沉狠厲,朝貓拋了一個眼色,便即轉身大步離去。
貓自己懂得怎麼做,他們事先已有布置。
:“你們,過去打開大白和妙妙生的籠子!”貓指著兩隊四人小分隊吩咐。
:“喂!我娘和大師的也要打開,老鬼可是已經答應了。”杜子衿大聲道。
貓高昂起頭,有些替他主人報複性地道:“小的知道,但也要先把你們送出去安置好,然後再把這裏布置得舒舒服服的,才好讓貴客入住啊!”
:“你?”杜子衿氣憤得眼睛冒火。“好你個狗腿子!真是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腿子!”
:“哈哈,過獎過獎,大家彼此彼此,有個找野獸的娘,當然也有叫禽獸哥的女兒!哈哈!”貓這話,說得實在毒。
而杜子衿,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了!“這聲音,我記住了!”杜子衿狠狠盯著貓的那個貓臉麵具,眼眸裏射出逼人窒息的殺氣。
大白亦是聽得憤怒已極。守衛武士剛把那鐵籠子的瑣鑰打開,他便暴怒著,撞開了鐵籠子的門,拚盡全力一段衝刺,然後再離貓兩丈開來的距離,奮力一躍,朝貓傾勢壓砸下去。
:“啊?畜生,要幹……”貓話未說完,“嘭!”一聲巨響,貓身手何等靈敏,他雖及時閃避,但大半邊身子仍是被大白砸中,痛得他幾乎暈過去。要不是大白全身武力被禁,骨頭也酥軟了,這一下砸去,他貓那瘦小個兒早就被砸成肉餅了。
:“****奶奶個熊!狗畜生,竟想砸死你老子!”貓罵罵咧咧的,踉蹌著爬了起來。他的手,已經握緊了腰間的利刀,似是準備要一刀劈死大白泄恨。
杜子衿見狀,心急萬分,生怕貓憤怒之下,會一刀殺了大白。中了毒的大白,照貓的身手,可是隨便就能應付。杜子衿腦子飛快轉了一圈,急中生智道:“喂!狗腿子,你們主人可不要死了或者受傷了的大白,大白有什麼閃失,你可想好了,你負責得起不!你們主人要的東西,這世上,可隻有大白的男腦子裏有!”
:“算你們走運!”貓齜牙咧嘴地哼到,握著腰刀的手也鬆了開來。
大白可沒怕他,一直怒目瞪著貓,雙眼燃燒著憤恨。
貓似乎也被大白那一壓嚇到了,再見大白如此憤恨的目光,心中也不由發怵。
但貓仍是要發布命令的,主人的事他可不敢耽擱!“來啊!把大白,還有那妙妙生的眼睛都蒙上,還有,杜小姐,請你也別為難我的工作!”
貓話語落,幾個武士便分別拿出了黑布條,要蒙住杜子衿,大白,妙妙生的眼睛。
但大白揮開了要蒙他眼睛的武士,然後請求而帶威脅性地,看了貓一眼,徑自帶著滿身不可侵犯的氣勢,往杜煙那邊的鐵籠子走去。
貓明白大白的意思,但他也不能在手下麵前太慫啊!當即揚高了聲音,語氣頗橫地道:“喂!大白!”
:“別!”杜子衿忙出聲阻止了貓,她可不想雙方鬧得太僵,貓對大白太過無禮地逼迫,她可不敢保證,大白會不會不顧一切,去殺了他。
:“閣下,算是賣杜子衿一個人情吧!他們可被你家主人折磨得分離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得生死得聚,又被你們關押在這麼個,相見不得相聚的地方,我們都答應你們主人的要求了,臨走前,讓他們道一道別,你也沒什麼損失!但如果過度逼他,我可不敢保證,大白會不會不顧後果,比如,不小心再傷了你,甚至殺了你,或者,幹脆吹了與你主人達成的協議,那後果,可不是你可承擔的吧!”
杜子衿這話,可是恩威並施,貓再浪,再橫,也隻好諾諾應允了。
:“那……那給我快點啊!別羅裏吧嗦的,浪費本爺時間!”貓算是給自己,也給杜子衿和大白一個台階下了。
:“我的兒!我的兒……”杜煙依舊癱軟著,趴在鐵籠子裏,喃喃自語著。
:“謔!謔!”大白走到了杜煙的鐵籠子邊,握住籠子的鐵條,搖晃著。
杜煙這才驚醒回神!“大白!”
杜煙淚眼婆娑,一看到是大白,立即一把撲到了籠子邊,一雙幹瘦如骨的白皙的手,抱住了大白從鐵籠空隙伸進的猿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