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象笏記》 第四十九章:敵友難分辨(1 / 2)

石妖忽的“哼”一聲,似乎恨恨地看著文君道:“我與山莊的過節,跟你們五姊妹沒有幹係,我不會傷及無辜。”

文君沉默了。心中卻想著,他說不傷害她五姊妹,那就不算敵人咯?

“與我們沒幹係就放了我們,讓我們走!”丕珍道。

石妖道:“你們想走可以走,現下留你們也沒什麼大用了。不過,把田辟疆留下!”

“不行!”文君和丕珍異口同聲道。

“那就老老實實留下,這大彩球本座可不願費勁去抱,你們正好留下做點事情。哈哈。”石妖簡直是在嘲諷她們。

丕珍氣得身子發抖,文君卻保持著冷靜,內心想著:這石妖暫時來看雖然不是她五姊妹的敵人,但亦頗有心機,至少,它擄走她和丕珍二人都是有明確目的的,先前用了丕珍的妖獸刺蝟破藤條之門,現下又用了她的黑光肥蟲激發這些木頭人墨客。那,它對於田辟疆來說是敵是友?好似也不像是敵人,可,它執意留下田辟疆的目的是?對了!她想起來,在星光隧道窄窄的通道邊上,它要借用太子田辟疆的兵器木刹,因為太子拒絕,故而才起了衝突,導致太子被禁錮。

霎時,她心中得出結論:所以,石妖是為了利用田辟疆的兵器木刹,才強行將他禁錮在大彩球帶來這?那,石妖最終目的是?

她想了一會兒,完全無頭緒。就又考慮起眼前急難,眼下,這些木頭人被開啟了,怕不是隻單純地看它們擺動手中大竹筒那樣簡單,必有下一步動作的,則,是什麼?

想到這一連串的疑問,她這才發覺,還真不能就此魯莽離去,不然,這許多秘辛去何處尋找答案?況且,它阻止她們帶走田辟疆,她們亦不可能輕率拋棄田辟疆離去的。

她於是沉下心思,問道:“囂福子先生,木頭人已經發動,接下來做什麼?”

石妖道:“等!”隻簡簡單單說了一個字。

文君搖頭,表示不解。

“等什麼啊?”丕珍急得不行,忙問。

眼前這些木頭人墨客鬧哄哄的樣子,她看了,心情一刻不能平靜,加上心中疑竇重重,多待一息都要窒息似的。

可惜石妖並不回答她。氣得她恨得牙癢癢,卻奈何不了它。隻能幹瞪眼。

無聊的等候中,文君心中卻如百爪撓心,因為她腦中反複在想著石妖到底是她們象笏山莊的敵人還是朋友的問題,卻捉摸不定石妖的心思,參不透答案,無法作出準確判斷。

眼下這些木頭人有什麼奧秘,它也不願如實相告,隻是叫她們幹等……這真真是一種巨大的煎熬。

就這樣等著,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令她頗不甘心!雖然先前丕珍問“等什麼”被石妖故意忽略,粗魯地拒絕了回答,但她依然想從側麵,試著探探石妖的底細,於是,她深呼吸一口氣,強行摁下心中的緊張和不安,輕吐音符,打破沉默,眸子一偏,好聲好氣地問道:“囂福子先生,恕我冒昧,日前家弟失蹤了,不知囂福子先生是否知道何人所為?”

問完,她心中緊張不已,沒有把握石妖會作出什麼回答。因為這個問題若是石妖直接回答了,就能為她剛才一直盤亙腦中的那個疑問提供有力佐證——石妖,到底是象笏山莊的敵人還是朋友?

石妖震驚地看著她:“象笏山莊的少莊主失蹤與我何幹?”

文君訕訕閉了嘴。她沒料到石妖是這種回答,這算回答麼?

丕珍道:“不相幹就不相幹,我們還不問了呢,文君,咱不求它!”

她是真的對這個石妖生氣了,這人在她眼中簡直無法溝通,粗魯、蠻橫、王霸,自以為是!她對它的印象可說壞透了。

文君點頭,心中猶在品味著石妖這句回答暗含的潛語。現下,她略微能看出來了,這石妖就算不是敵人,也絕不可能是她們的朋友的。它冷漠自私、頗有些剛愎自用,不是能正常溝通的……

不過,從石妖那震驚的眼神,還有置身事外的口氣來看,似乎,家弟失蹤之事他並沒有參與,她想,它雖口氣那樣狂妄,可能也是真不知道吧……

她剛這樣想,忽的聽石妖道:“你們家弟失蹤幾日了?”

文君忙答:“三日多,過了今夜就是第四天了。”

石妖哈哈大笑:“那肯定死了!”

“呸呸呸!你胡說八道!”丕珍氣得大罵。

文君眼眶一紅,保持冷靜道:“囂福子先生何出此言?”

石妖答非所問道:“告訴你們一個秘密,象笏山莊今夜來了很多人,你家弟為何可能已死,屆時你們見到那害死他的人,自個問他去。”

文君忙問:“很多人?在哪?”

其實她想的是,莫非那有可能見到的“害死家弟”的人,就是先前所想的,“控製了象笏山莊”的那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