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做完這個動作,聶小蓮厭惡至極地瞥了站立她磐石陽台上麵的田辟疆一眼。
田辟疆涎皮地衝她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聶小蓮作出一副要嘔吐出來的樣子道:“走開,我不想看見你!”
“四口你先下來!”魚火客的聲音。
聶小蓮出手那一招,淩空召喚會飛鏢的絕技,便是魚火客看了也嘖嘖驚歎,暗道,她自問不借助陽退術,也沒有這般本事。可見,這聶小蓮極有實力。
“遵命,特使!”磐石陽台上田辟疆聽見魚火客召喚,當即聽令,衝著聶小蓮哼一聲,轉身就跳下磐石陽台,回到了地麵魚火客身邊。
魚火客一仰頭道:“聶小蓮,你在搞什麼鬼?”
聶小蓮看見來人是魚火客,有些不情不願,突的手中一甩,飛出一把食指長的飛刀,斬開綁在九隻胖胖橘貓尾端的一根繩索束縛。九隻橘貓得了自由,在布滿尖刀的竹排上麵一陣飛躍,散開,竟全部匿入了聶小蓮的洞窟裏,而並不是如眾人猜想的那般會跑遠……十分奇妙。
做完這些,聶小蓮才一躍,從她之磐石陽台跳下,來到魚火客身邊。
“報告特使,我在練功!”
她居然將她虐待九隻橘貓的那一場舉動說是練功!
魚火客聽了哪裏能相信:“一派胡言,我分明看見你用那尖刀竹排虐待生靈,弄得沸反盈天,實在瘮人,你還阻止四口營救小貓,你意欲何為!”
她這話說的很明顯了,有她在場,四口所作所為乃是她之指引,聶小蓮將將拒絕四口救那九隻橘貓的舉動,分明就是抗拒她之指令。縱然她沒有明說,但這話中之話,是個正常人都能聽出潛台詞。
聶小蓮有些委屈地道:“我就是在練功嘛!”
“你娘呢?”魚火客懶得和她這混沌人說道,一扭頭,沒看見玉娘在洞窟裏出來。有些疑慮。
聶小蓮道:“我娘采一點材料裝飾洞窟去了,還沒回來。”
魚火客看著她歎息一口氣:“你速速將那九隻橘貓放了,我再不要瞧見你虐待它們。”
聶小蓮搖頭:“特使,它們是我練功的工具,恕難從命!”
“你!”
魚火客簡直被她氣得無語,就問:“好,你說,你既是練功,為何要把那九隻橘貓的尾巴綁在一起,還要它們在充滿尖刀的竹排上受虐,難道你不知道,它們的尾巴被綁在一起,則,它們之身體就難以保持平衡,充滿尖刀的竹排它們根本無所適從,難道你沒有聽見它們那淒厲的慘叫聲,難道你聽著那叫聲不覺得瘮得慌?它們是九條鮮活的生命,是無辜的!”
聶小蓮道:“稟告特使,我修煉的‘淚如雨下飛刀技’,關鍵就是捕捉生命受傷瞬間那種敏感至極的反應,將這種感悟化入我之飛刀技,我的飛刀技術才能精進,而‘九貓滾刀山’,即是我練習感悟的一個環節。不過九個畜生,我沒覺得自己十惡不赦!”
魚火客冷笑道:“背著人,你怎麼胡作非為我管不到你,可在此地,你有左鄰右舍,最不濟你那洞窟上方還住著你母親玉娘,你整出那種令人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慘叫聲,還有理了?我就問你,放不放走那九隻橘貓?”
聶小蓮咬著嘴唇賭氣道:“我從小養著它們,練功這許久,也沒見它們怎麼的,那刀山,它們可以應付的,不會受什麼重傷!何況我都已經將它們養成寵獸了,現下它們是粘著我而趕都趕不走了!”
“所以,你意思是說,今後我們還要聽到那種瘮人的叫聲?”魚火客要氣瘋了。
聶小蓮沉默,不置可否,態度極度囂張。
魚火客一時臉上十分難堪。
此情此境,若魚火客就此離去,則她在刺客營再不用管束屬下了,她哪裏能如此平息。
“好!”她強行鎮下心海劇烈的起伏,麵無表情,淡然道,“馬紅、王全,拿下聶小蓮。”
雖是平常語調,然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幾乎都感覺到了她焚天煮海般的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