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宿被拐賣時才二三歲,根本記不清父母是誰,出身如何,此時遇到大規模拐賣人口事件,心中不恨才怪了。他懷疑當初自己就是被月冕樓麾下團夥拐賣了的,隻不過事情久遠,難以證明了。
般宿搖晃著血滴子,睥睨天下的眼神向著周邊掃視一眼,眾殺手心頭一凜,對般宿手中的金屬鳥籠架子,這點時間,這些殺手心中都有了了解。差點弄死了杜火的致命暗器啊,八丈距離內,鬼神難避,還是小心點為妙。
殺手都不怕死,但誰也不想枉死不是?
他們下意識向後退出一步。
哈哈哈!般宿縱情大笑,譏笑眾殺手的膽量。眾人大怒。
“休要猖狂!”,孟合一聲厲喝,飛劍在其麵前吞吐劍芒極端駭人。杜火眼神陰沉的站在南七藍身後,心知自己硬碰幹不過這人,隻能用毒蛇般的眼眸將般宿盯著。
“杜火小兒,你瞪個毛?有種尼瑪的出來和老子一絕生死啊?傻逼”。般宿一手抬起樸刀,刀尖指著杜火,另一手示威的搖動血滴子,發出駭人聲響,毫不客氣開罵。他沒理會孟合。
“罵的痛快!”南七藍心中一聲喊。杜火性格自私自利已達極致,其實,誰都看他不順眼,隻不過礙於城主麵子,不得不敷衍,暗中早就想罵他了。這青年幫著罵出來,這尼瑪,痛快!
不光南七藍,在場一大半殺手心中都是這麼想的,所以,般宿痛罵杜火,沒人吱聲不說,還一個個看向臉色忽紅忽白的杜火,想看看這人有沒有膽量接受敵人的當麵挑釁。
草泥馬這種異獸轟隆隆的馳騁在杜火心中,從小到大,何時像此時這麼沒麵子過?
“無膽鼠輩,滿嘴噴糞,隻會暗殺偷襲,拎著古怪暗器,你和我叫號可以,有種別使用暗器”。杜火閃出身形,飛劍在麵前囂張的來回遊動閃閃發光,說出激將之言。人家這話有理,你拎著越級而戰的暗器,誰他媽跟你戰鬥啊?有種扔了暗器單挑。
杜火色厲內荏,但這話沒毛病。
“你腦袋進水了?老子修為不過脫凡,老哥一個,你們五六百人圍著,這種狀態下,你讓老子扔了兵器跟你這金骨期修士戰鬥?尼瑪,你以為這是童話世界?”般宿跳著腳怒罵。杜火臉上青筋畢現,幾乎被般宿氣吐血了,他頭頂的傷口已經止血,一生氣,又有血液流下,張嘴就要罵回去。
般宿搶先開口:“小子,長得人模狗樣,就是不幹人事。你爹是城主怎麼了,你是大紈絝怎麼了,你以為,這世界圍著你轉啊?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看你不順眼,今天要不是那位姐姐出手,你小子早就是死屍一具了,還跳出來耀武揚威,你不知廉恥二字怎麼寫是吧?也是,今天之後,你也不用知道了,老子會親手將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住嘴,住嘴,我一定要殺了你!”杜火氣的噗的一聲吐血,本來就受傷了,能不被氣吐血嗎?但他罵的歡,就是做不到血氣一激衝上前去。不能讓那個詭異的鳥籠夠到他,他可不傻。生氣是一回事,但絕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
“你小子真能忍,幹脆,你直接去了勢,去和官錦那廝混得了”。般宿毫不留情奚落他不男人。
杜火爆了,霎間將風度之類的丟到九霄雲外去了,蹦著高,本性畢露的狂罵般宿,什麼給力罵什麼,汙言穢語令人瞠目結舌。這哪像是素養極高的城主府少爺?這就是一條瘋狗。
南七藍蹙緊眉頭。真是丟人,不敢應戰出去還裝什麼大瓣兒蒜?
“住口!”女子一聲厲喝,瘋狂似狗的紈絝忽然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失態丟大人了。
“回來”。南七藍冷冰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