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醒後的馬長楚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那樣感覺該從何說起呢,至少喝起藥來,馬長楚要幹脆得許多。
隻是,才住了兩日,竟然有人闖入了皇覺寺,當時整個安靜的皇覺寺都鬧騰了起來,馬長楚在房裏聽到了動靜,並不叫人去打探。
隻是沒一會兒一個小和尚卻前來道:“馬姑娘,有一個韓施主說是你的師兄,想要見你。”
馬長楚的師兄隻一位,不過此時他來皇覺寺就有些奇怪了。馬長楚披起了衣裳,打開門迎見那前來傳信的小和尚,“有勞小師傅了,我這就去。”
小和尚默念了一句佛語,引著馬長楚往外走,馬長楚並不遲疑,還沒走近,隻見一個翩翩少年郎衝著她叫喚,“長楚,長楚。”
來人正是馬長楚的師兄韓林兒,郭子興為馬長楚請了一個極善舞的女先生,女先生的丈夫收了韓林兒為師,故而兩人有同門之誼。
“韓師兄。”相比韓林兒見到馬長楚的激動歡喜,馬長楚就顯得很冷淡。不過韓林兒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馬長楚,早已經習慣了。
“我聽說你來皇覺寺見醫,我求了父親來找你,聽說城下庫銀被搶了千兩,如今正禁嚴查找呢,很擔心你被困在城中。還好祿叔說先來皇覺寺看看,沒想到你真在皇覺寺。長楚,你的病住持大人給治好了嗎?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一連串的話,一個接一個的問題,馬長楚淡淡地道:“我已經沒事了。”
這個回答不算回答,也算不上不回答。不過韓林兒一點都不介意,“你沒事就好。”
俊男美女站一塊總是分外的惹眼,哪怕韓林兒一臉歡喜,馬長楚神情淡淡,在外人看來,卻是天作之合,郎情妾意。
朱重八手裏端著剛熬好的粥,遠遠看到馬長楚的背影與韓林兒的臉,心上似是被刀割一般的痛。有心想將端著的粥扔了,最後卻落在韓林兒的臉上,記住了他。
“既是客人,為何不走大門而直闖,叫老衲以為遇到了賊人。”住持大師一看馬長楚確實與韓林兒認識,默念了一句佛語。
“給大師添麻煩了,我的病回府養著就是,這便告辭。”韓林兒這樣闖進廟宇,馬長楚又哪裏還有臉再住下去,住持大師道:“也罷,馬姑娘一路走好。”
絲毫不挽留,倒是韓林兒道:“別啊長楚,現在天都快黑了,此時若是離開皇覺寺,城又禁了,我們不好進城,豈不是叫你露宿荒野,不行,不行!”
“沒什麼不行的。”馬長楚板著一張臉並不聽韓林兒的,韓林兒看馬長楚已經決定,再多的話就說不出來了,似乎,都是他惹的禍。
給了住持大師香火錢,馬長楚帶著黃叔,還有一直跟在她後麵的韓林兒跟仆人祿叔,往山下走去。
“馬小姐,馬小姐!”走出了皇覺寺,朱重八在後麵急急地追了上來,馬長楚回過頭一看,還沒開口呢,韓林兒已經上前一步,“和尚,是不是你們住持大師大發慈悲,要請我們回去住一夜,叫我們明天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