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楚,你怎麼回來得那麼早?”馬長楚跳完了舞直接就回郭府,郭子舉和張氏還有幾個兒媳都直至宴散後才回來。
得虧了馬長楚沒忘讓人去傳信說她已經回來了。倒是張氏一回來就尋了馬長楚,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義母知道我不喜歡那些場麵,跳完了舞就回來了,沒什麼事。”馬長楚心平氣和地跟張氏說。十九歲的馬長楚更是長開了,容貌更顯,想想這一次讓馬長楚去跳舞果然是明智之舉啊,剛剛在後麵,不知道有多少朝她打聽馬長楚呢。
如此一來,等馬長楚滿了二十,正好擇了如意郎君,將馬長楚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想到這裏,張氏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呢。拉起馬長楚的手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義父最近有事要忙,許是顧不上你,或許等他大事一成,我們家就要不一樣了。”
大事一成,馬長楚看向張氏,“義父是打算?”
張氏與她做了一個小噤聲的動作,“有些話我隻跟你說,你幾個嫂子我都沒露過絲毫的風聲,畢竟此事是提著腦袋做的,雖說你義父有過半的把握,也要預防小人作祟。”
“有什麼是我能幫上義父的嗎?”對於叫郭家養了那麼多年,馬長楚是想能幫上一點是一點的,張氏一笑道:“傻孩子,哪用你幫什麼,隻要你好好的,將來事成之後,我們娘倆都享你義父的福了。”
言語之間完全不拿馬長楚當外人,親生的女兒也不過如此。
馬長楚握緊了張氏的手,“我這些年畫畫賺了些銀子,要是家裏急用的話,義母隻管問我要。我,我幫不上別的什麼,也就存一點銀子。”
張氏也知道馬長楚終於在學舞之餘又學了畫畫,不過張氏並不覺得馬長楚畫的畫能賺了多少錢,笑道:“你的銀子都留著以後自己當嫁妝,郭家還沒到要你拿銀子的地步,真到那時候,還有我呢。”
換而言之就是怎麼也輪不到讓馬長楚拿銀子。
馬長楚有心說她的銀子不少啊,張氏卻不再糾纏於此,而是問起了馬長楚,“剛剛苗家的小姐來告狀,說你把人推倒了,可是她欺負你了?”
這也算是張氏急急來問馬長楚的原因,馬長楚還沒說話呢,含章道:“夫人,是那姓苗的小姐倒打一耙。明明是她想對小姐動手,還要毀小姐的臉呢,幸虧小姐的舊識相幫,不過是出手攔下動手的人,推了她一把而已,她還好意思告狀。”
說起此事,含章義憤,寶兒也在旁邊點頭,“她先是罵小姐寄人籬下,小姐不想搭理她,她還讓人圍小姐,還要動手。”
“我就知道!”張氏怒說,馬長楚道:“義母何必跟這些人動氣,不過是些無所謂的人。”
馬長楚連提都沒提,可見沒將這事放在心上,張氏對馬長楚的性子也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平日裏什麼都無所謂,不惹事不生事,之前家裏人口少,也就她們娘幾個倒是顯不出什麼來。
這些年一個接一個的兒媳進了門,還都不是她的親兒媳,有些話有些事,張氏也不能說過太過,來找馬長楚岔的自然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