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男人們都出去了,田氏先是帶著人把馬長楚那裏拿走的東西都還了回去,至於其他二位,也偷偷的將東西還給了馬長楚。
寶兒做著登記,笑眯眯地道:“還是老爺發話算數,看她們還不老老實實地把東西還回來。”
含章已經不想說話了,如今的郭家是郭子興說話沒錯,但是將來這個家總會交給幾個公子的,到那個時候的枕頭風啊,馬長楚還要娘家嗎?
一看馬長楚根本不在意的又在一邊畫她的畫了,含章深覺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也不知道將來馬長楚嫁個什麼樣的人,郭家啊!將來不定得多亂!
亂也是以後的事,倒是郭家被護衛重重包圍,郭家上下一派嚴謹,張氏特意到馬長楚的院子裏來,馬長楚也不多問,張氏道:“今晚你陪娘一夜可好?”
“好!”張氏的心很亂,有著前所未有的企盼,還有憂心,馬長楚能讓她安心,這也是張氏會來尋馬長楚的原因。
坐在榻上,相顧無言,張氏不時地注意外麵的動靜,廝殺聲,聲聲震天,讓她整顆心都懸了起來,馬長楚站了起來,挽過張氏的手,“你別擔心,義父一定會心想事成的。”
張氏看著馬長楚,馬長楚的臉上沒有一點的波動,似乎外麵響起再大的動靜都引不起她的關注。
“真是,你這孩子啊,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的,這性子是真穩。”張氏幽幽一歎,那份不安的心倒是隨著馬長楚的穩定定下了。
馬長楚道:“你忘了我的病原就不適合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張氏又怎麼會忘呢,隻是不適合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不過,大事當前,馬長楚這樣的穩,也安定了她的心。
“長楚,你的婚事也該想了。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問過,你想嫁個什麼樣的人?”張氏想拿別的事來轉移注意力,此時再沒有比馬長楚的婚事更叫她掛心的了。
被含章洗了幾年的有腦,馬長楚是明白了,二十歲,無論如何她都得要選一個人嫁出去的,郭家絕不會允許她一直留在郭家的、
所以這麼多年,馬長楚也想了想究竟要找個什麼樣的人。此時聽到張氏一問,馬長楚很認真地道:“家中小有富餘,性格溫和的就好。”
小有富餘,總不至於讓她去耕田種地,而她憑畫畫也能養活起一家子。性格溫和,總不會計較太多,她就能一直做她喜歡做的事。
張氏沒想到馬長楚竟然是這樣的想法,小有富餘的人,濠州城裏多了去。可是,馬長楚這張臉啊,小有富餘的人,在這兵荒馬亂的世道,又怎麼可能平平安安的。
隻是這些話,張氏不曾告訴過馬長楚,馬長楚一直都沒有意識到,她的這張臉究竟叫多少女人妒忌,多少男人癡迷。
“我們長楚是個知足的,知足好,知足者長樂。”那些擔心不能說,馬長楚的性格總是讓張氏喜歡的。不貪不爭,務實安定,娶了馬長楚的人才是真有福氣。
“夫人,夫人大喜,老爺帶人拿下濠州城了。”張氏哄著馬長楚之際,下人來報,原來不知什麼時候,外麵的廝殺聲已經停了,張氏驚得站了起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