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一行,來回數日,馬長楚回到山上,幾個丫頭高興壞了。
“小姐終於回來了,我們擔心死了。”圍著馬長楚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葉淨初和丈夫閻崢站在一旁詢問道:“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馬長楚肯定地回答,葉淨初問道:“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姓朱的呢?”
馬長楚道:“我讓他送我到山下,沒讓他上山。”
葉淨初湊過去看了馬長楚幾眼,那眼神讓馬長楚覺得自己似乎有什麼不對勁,詢問道:“我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不對。”葉淨初答得非快,馬長楚一臉不信,葉淨初反倒更肯定地點頭,“真的沒什麼不對。你不像一般的姑娘,我這當先生的早就知道了,所以不奇怪,不奇怪。”
一句都聽不懂的馬長楚看著葉淨初,“先生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有不好好話話嗎?”葉淨初反問,馬長楚道:“先生剛剛說的我話字我都認識,合在一起的意思我不懂。”
葉淨初幹脆地道:“我說了又沒讓你懂。”
……一腦門的黑線,馬長楚很想問她,說了不是讓她聽懂的話,那是要怎麼樣?“話說出來是讓人聽懂的,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你說來做什麼?”
完全不能理解葉淨初心思的馬長楚問得實在,葉淨初肯定地道:“我高興。”
這天沒法兒聊了,本來就不是多熱衷聊天的馬長楚道:“先生無他事,那我就回去休息。”
“回吧回吧。”葉淨初心情很好地打發馬長楚,馬長楚更覺得不能理解葉淨初的想法。
“你想氣人沒氣著,高興?”馬長楚一走,幾個丫頭也跟著去,給馬長楚打水沐浴。閻崢是知道葉淨初心思的人,詢問了一句,葉淨初道:“高興個屁。”
“你說她不是早就知道姓朱的人對她是什麼心思了嗎?怎麼還那麼淡定?如今也算是有生死之交了,她就這樣的反應?一點都不像正常的女孩。”葉淨初衝著閻崢一通吐糟,閻崢道:“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她什麼樣的人了。”
葉淨初睜大了眼睛,“不是,她性子冷淡我是早就知道沒錯,但這情情愛愛的,有哪個姑娘會像她這樣無動於衷的?”
“世上的人本就千奇百怪,她是什麼樣的人,你從她的舞和畫裏還看不明白?一個將情緒藏得深的人,又怎麼會輕易被打動。你所指的生死之交,在她看來或許什麼都不是,她隻是做了她想做的事,各負其責,所以你希望她有什麼波動?”閻崢反問了葉淨初,葉淨初傻了!
“是這樣嗎?”語氣沒有那麼確定了。
閻崢點頭,“剛剛她的表情還不足以說明?她不能理解你說的話,是因為你覺得很重要的事,偏偏她覺得無關緊要。”
葉淨初已經轉頭對向閻崢,“其實我不是她先生,你才是。”
一句話逗笑了閻崢,“你依然帶著幾分美好的幻想,所以你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但是男人和女人原本就不一樣,不喜歡的女人,更能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