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秦波卻在他麵前得意洋洋地說,秦皓要把他驅出族譜!就算秦皓臨時要改變主意,不立秦心為嫡,也大可以把秦心留著,不至於說嚴重到要把他驅除出族譜這麼絕吧。
是的!這是秦心不解皺眉的地方。
要知道,在當今社會——一個仍然還是以分封製和宗法製為主的時代,一個人的出身比之後任何一個時代都要顯得重要。雖然秦心也不是非要抱著這樣的出身,但要是秦皓真的要把自己驅除出族譜,秦心還是不得不稍稍地重視一下。
秦波看到秦心眉頭神色終於有變,臉上也是很快就化先前的慍怒為後麵得逞的笑。
“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心轉過頭抬頭直接問秦波。而秦波則是一臉趾高氣揚,“你跟我一起到宗廟,很快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能夠看到秦心吃癟的樣子,秦波一臉說不出有多高興。不過,說實話……其實秦波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事情的緣由,因為……
就在三日前……
“你父心態堅決,似非要立那三子為嫡不可。要真到了那時候,那麼你們兄弟二人以後的生活就艱難了。”
是的!
當時秦波還記得他母是這麼說的。而為什麼僅僅隻是過了三天,態度就來了一個橫豎的翻轉?說實話,秦波也不知道。畢竟秦波自己其實也是剛從外麵回來,聽到他母吩咐他,是父這麼說的,所以,秦波這才這麼跟秦心這麼說,不過秦波想:“估計還是母在枕邊吹的風終於還是起了作用了吧。不然再也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
就在秦心這邊迅速收拾完手尾並且趕往宗廟的時候,而今天宗廟這邊,也是一下子便來了不少人。
首先是有家主秦皓!一個一眼就可以看出年輕時,肯定是位外貌極為俊秀儒雅的中年男子。而且通過其外貌輪廓可以看出,秦心的高挑秀雅、風度翩翩,就是遺傳於此人。
有謝氏,也即是秦鋒和秦波的生母。作為妾出身的,一般多少都要長得豔色絕世、明媚妖嬈,而謝氏,也沒有例外,雖然已年過三十,然而依然風姿綽約。
有秦鋒,秦心名義上的二哥。其實秦鋒長得不太像秦皓,更像他母親。但也是儀姿非凡,似乎不比秦心弱太多。與此同時在宗廟的朝寢中,還有多位秦家的族叔,似乎是作為見證人而存在,以及秦皓的得力助手家宰青叔,相當於秦家的大管家。最後,則是這一次大家之所以要來到這宗廟,最最重要的人物,被秦皓視為席上賓的——既不是秦心,更不是秦波,因為現在這兩人還在來的路上,而是距離現在秦家的采地數百裏開外的鄭家,鄭家家主——鄭河。
說實話,當看到鄭河。秦家之中,似乎除了秦皓和秦青兩人,其他人都對鄭河並不相熟。但無論是秦家的各位族叔,還是謝氏,還是秦鋒,都可以明顯看到,秦皓跟鄭河的關係不是一般的親密,在等著秦心到來之前,兩人相對席地而坐,一直是有說有笑,表麵上看上去甚至是言談甚歡。
自己丈夫究竟打算做什麼,說實話,謝氏也是一時間看不出來了。之前不是說要把秦心驅出族譜嗎?怎麼現在更像是與友人敘舊?
謝氏觀這鄭河身上的配飾,似乎跟自己丈夫一樣,也是士人。不過當然,鄭河的樣貌並不及自己丈夫十分之一就是了。
“能讓夫君如此開心高興的人,這天底下,不多。這個鄭河,是什麼來頭?”朝寢內,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兩家家主在歡笑地敘舊,一臉茫然。而直覺告訴謝氏,麵前的這個鄭河的出現,必定跟秦心有關,不可能真的隻是恰好在這個時間點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