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知一副隻願身在酒壇中的模樣,自顧自的斟酒喝酒,不亦樂乎。聽了壽王的話,他抬起頭,淡然一笑,道:“能讓壽王喜歡,這是她的福分。”
藍琳悶悶地,好麼,你們兩個人在這眉來眼去,互相挑逗,倒是將我方在中間。身上的那雙手,從她的肩頭一直滑到她的胸前兩點。
不知為何,她竟忍不住全身輕微的發抖,臉越發的熱。她不安的扭動兩下,趁著那隻手縮回去的空,她拿起筷子,夾了塊醬牛肉,送到他的嘴邊,道:“王爺,剛才下棋累了吧,來,嚐嚐,真的不錯……清溪剛才吃了一塊,差點將舌頭都吞了。”
“連舌頭都吞了?”他爽朗一笑:“這比喻倒還新鮮,那就來嚐嚐看這牛肉到底如何?”他張開嘴,任由藍琳將醬牛肉喂進去。
“嗯。”他品了幾口,黑曜石般的眼睛,笑的彎彎的:“確實不錯。”他看向藍琳,突然笑的更大聲了,順手將桌子上裝著醬牛肉的盤子端到藍琳的眼前,道:“拿去吃吧。”這語氣說的極為傲氣,好像是隨意給個下人賞賜什麼的。
藍琳腹誹,不過就是盤醬牛肉,姑娘我連全牛宴都吃過。不過,王爺的身份擺在那呢,賞賜來一盤牛肉,也算是極大的恩賜了。
那她豈不又要跪下謝恩。藍琳不情不願,想要自己反正喝醉了,這個王爺看起來蠻好想與的。她直接端過來,卻一下接了個空。
這王爺啊,將手中的盤子繞到身後,滿臉促狹的笑:“王爺賞賜的東西,就這麼想簡單的拿去?”
藍琳暗自腹誹,嘴上甜甜地胡亂,問道:“王爺?哪個王爺啊?”她裝著酒醉,一手扶著頭,似乎頭很痛,靠向王爺的胸膛前。
陳亦知沉聲嗬道:“胡說什麼呢?這是壽王殿下,快點收了你的昏話。”陳亦知非常佩服的點明。
啊!藍琳仰著頭,重新仔仔細細地看抱著她的男人,光潔的下巴帶著完美的弧度,皮膚竟然和她差不多,很是白皙。
她看著他,而他卻看著陳亦知,黑曜石般的眼眸,閃著溫和的光,卻不知如此寂靜地湖麵上,藏著怎樣的驚濤駭浪。
這就是壽王,曆史上被自己老爹搶了老婆的男人,還真是悲劇,連自己的老婆都留不住,還得背負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可憐可歎。
也不知楊玉環嫁入壽王府了沒?估計還不有,若不然壽王也不會來這裏尋花問柳,對她上下其手。傳說,楊玉環可是善妒的很。
她這麼愣住了。壽王到一位是她怕了,嗬嗬一笑,拍拍她的肩膀,道:“亦知就是嘴快,本王可還沒來得及回答呢。”
藍琳這才反應過來,忙磕頭謝恩,也不敢坐桌子,隻是搬過來一個小凳子,坐在壽王的下首,那模樣,活像一隻跟在主人身邊的小寵物。
陳亦知神色間似乎有些不自然,幹咳了兩聲。壽王看的目光微閃,也不繼續話題,隻是對著陳亦知,道:“亦知兄,你我之間也不是外人,有什麼要求盡管講?”
“亦知這條命都是王爺救得,本該以此殘破之身,為王爺效勞,隻是,身子上的頑疾,也不是一下兩下便能好的,總要有個時間過程。也不知欠下的恩,如何才能還得完,現在,如何又敢跟王爺提條件,王爺要給,這是我陳家的光榮,隻是,王爺知道我爹的脾氣,若是知道我做出這般事情,定然放不過我。”
藍琳自顧自的吃著,一碟醬牛肉,順便在去抓一把油酥的花生米,咬得咯嘣咯嘣脆,換來壽王輕蔑的一個白眼。
她也不甚在意,反正可是他自己要讓她吃的,總不能反悔,就算貴人反複無常,要將她逐出門外,她也顧不得,做個飽死鬼總比餓死鬼強。
吃的太急,沒防住,一下被花生米給噎到,藍琳捂著胸口使勁咳嗽,就差沒把肺給咳出來。壽王這個死沒良心的:“笨蛋。”隨即一把將她給踢出去,好似她是瘟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