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公子言 跟誰走(2 / 2)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來?藍琳瞪大眼睛,瞧著壽王步履翩翩,含笑走近,那黑曜石般的眼睛似乎向自己看來,藍琳心中劇跳。

猛地回轉身子,藏在門簾後麵。心跳的好快,她捂著胸口,不明白為何每次對上這個男人的目光,都會心跳過速,身體產生一種自然而然的恐懼,兼有抗拒感和一絲熟悉感。

這樣的感覺很不好,她一點也不想這個身體的主人,會和什麼王爺有關,那樣如果想要翻身,豈不是難度太大。

他肯定是為碧波來的,聽王媽媽的語氣,碧波可算是今日的壓軸大戲,最後一個出場,而她則是在碧波之前,倒數第二個出場。

時間飛快,轉眼就到了她上場,她期待的那個人依舊沒有出現,難道說,她是真的猜錯了不成。

大紅的搭台,紅綢迎風而動,空氣裏混雜著各種胭脂的香味。

藍琳提著裙裾,一步一步走上鋪著紅毯的台階,搭台下,傳來陣陣低語,卻沒有人大聲的喧嘩,倒顯得她的腳步聲有些沉重。

一步一步走上命運的舞台,今晚,會是誰與她共度夜晚呢?

壽王靠在椅背上,眼睛彎彎的,溫笑著,盯著走向台上的藍琳,黑色的雙眸如一汪平靜的水,不知下麵會有怎樣的暗流洶湧。

阿紮木身子前傾,靠在桌子邊,雙手撐在桌子上,一眨不眨地盯著拎著裙裾,低頭走向台上的藍琳,他圓圓地雙瞳帶著興奮的光,旁邊的禿頭男人,停止把玩著剛買來的青蔥少女,看看緊張而興奮的阿紮木,又看看走向台上的藍琳,虛浮的臉龐展現出一抹奸詐的笑意。

“阿紮木,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子?”禿頭男人一手挑逗著懷中少女胸前青澀的兩點,好奇的問道。

阿紮木點點頭,目光不離藍琳:“是,她就是清溪,我阿紮木一定要得到她。”

禿頭男人瞧瞧台上幹癟的身影,頗不以為然,還沒他的小嫩蔥豐滿呢,草原上來的野蠻人果然口味差,心中想著,嘴上卻道:“看身形,嬌小玲瓏,能得紮木兄如此傾慕,容貌定然傾國傾城,王某定當為你得下這頭籌,不過……”

阿紮木急了,他轉過頭盯住禿頭男人:“不過什麼,王掌櫃的,我們來時可是說好了的,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行,若是你毀諾,我定當告訴我家阿哥,以後這皮毛生意……”

禿頭男人笑了笑:“紮木兄說笑了,王某既然答應,自當盡力,不過,壽王殿下今日來了,若是他有意相得,我也不好出頭,你看……”他的臉上帶著商人慣有的奸詐和油滑。

“我管他什麼王爺,這清溪我要定了。”阿紮木態度非常強硬:“隻要你能的了,我回去之後,一定讓我阿哥將所有生意都交給你做,否則,明年免談。”

“紮木兄,這話說得,多見外,來來來,我也是提個醒而已。”王某人端起酒杯:“今日定當乘紮木兄之美,我們喝一杯。”

紅色的搭台上,擺上了桌案,桌案上放著數壺美酒,每一個壺均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瓶身用一張白紙遮住,後麵應該是寫了酒品名稱的。

藍琳仍舊低著頭,白色的冥離遮住她的容貌,隻露出一點白皙的脖子。

王媽媽笑著扭著肥臀上台,甩著香帕介紹:“這是我們摘月樓新進的姑娘,名喚清溪,身子纖巧,容貌秀麗,尤其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絕對是這天下數一數二的。”

藍琳站在一邊,聽著,心跳加速運行。

“哎呦喂,各位客官可是有口服了,這姑娘啊,要說最絕的就是品酒,這十幾壺酒,均是上等好酒,有年份少的,也有年份足的,有清淡可人,也有辛辣十足,皆下來,就由我們清溪姑娘為各位一一分辨。”王媽媽笑著道,按下台下眾人的議論聲,她再次補充道:“為了增加趣味,就請三位客官上台,與清溪姑娘一起品酒,若是說的比清溪姑娘快,清溪姑娘可有彩頭送哦。”

台下眾人議論紛紛,今日這節目可算是別出心裁,往日倒是也有會品酒的姑娘,卻沒有請過與人一起比賽品酒。

有不少文人墨客紛紛響應,如此風流雅事,怎可少了他們。

有武林背景的俠客,大多數也是躍躍欲試,摘月樓的酒可是天下聞名,今日能免費品嚐,也算不錯,紛紛同聲附和。

也有人提出異議,這酒是摘月樓出的,說不定清溪姑娘早知答案,此舉頗為不公。

藍琳站在台上,雙手交握垂首而立,並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