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門開了。
陳亦知走進來:“王爺,我可是不請自來了。”
藍琳抬頭望過去,他的臉上帶著紅潮,有點上氣不接下氣,明顯是趕路所致,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著急?在看到他的目光瞧向自己時,不知為何,她的心巨跳的跳動,忙將目光移開。
“陳兄,進來可好?”王雷亭說道。
“王兄,你怎麼?……”陳亦知明顯才看到王雷亭的存在,滿臉都是驚奇,他因為半夜不歸家的事情,被後母嫻氏告給了父親,還一並將他逛青樓,與壽王相交的事情一並告了。
陳亦知沒想到父親發了那麼大的火,罰他麵壁十日,到今日這才九日。原本,他正在自己房中讀書寫字,以免那件事影響心境,丟失判斷力的話,就糟了。
沒想到,一枚飛鏢從窗外射進來,上麵竟然寫著清溪今日出台,想到那人的囑托,他隻得違背父親的命令,飛奔趕來,沒想到,路上聽人說:清溪居然被壽王給包了下來,陳亦知腦袋發熱,直接便上來,沒想到在這裏又碰到一個熟人——王雷亭,也不算特別熟,隻是曾經在那人的詩會上,見過他。
因為說了兩句話,也有了一點交情。
“原來亦知兄,你們認識,那更好了。”壽王拍掌笑著:“亦知啊,你怎麼才來,你看中的丫頭可是差點被個草原蠻子給弄了去,本王為了你,又跟這位兄台起了點爭執,正好,你們兩個認識,那就好辦了……”
藍琳感覺不妙,果然,壽王像小雞一樣將她給提起來,道:“這丫頭,誰想要誰就要好了,我可對幹煸青菜沒興趣。”
誰是幹煸青菜了,藍琳鬱悶,臉上還得堆著笑:“陳公子,近日可好?”她本來就是那麼一問,王雷亭的三角眼實在讓人難受,背後壽王的神情估計也好不到哪去。
沒想到手一下被抓住,陳亦知就在眼前,他深情款款,麵容紅通通地,激動地道:“清溪,原諒我,這麼多時日才來看你,隻是家中實在多事,迫不得已啊。”
往日風輕雲淡,如雲似水的氣質發生了根本性的改變,他就如瓊瑤裏的男主角,神情地注視著她,柔聲地說著,好似分離多日的情郎,對她噓寒問暖。
“你的手如何了,好了嗎?”陳亦知輕輕地托起她的手,指腹的溫暖摩擦在掌心的傷疤上,有一股特別的電流流過。
藍琳完全怔住了,陳亦知這是在幹什麼?她居然有些手足無措,臉上熱的發慌,心也在他接近的那一刻,越跳越快,似乎都要從心腔裏跳出來。
“好……好了。”她咽下一口口水,陳亦知深情起來,簡直男女通殺,迷人極了,眼神就如蒙著一層霧,帶著令人恍惚的溫情。
王雷亭輕咳一聲,似有些不耐煩。
陳亦知將她拉到身後,向王雷亭道:“王兄,真是不好意思,在下幾日前,與清溪姑娘一見如故,私定終生,本來是想著贖清溪姑娘出去的,結果家裏出了點意外,你看……”
“我看挺好,郎有情妾有意,不如這位兄弟就乘其好事算了,本王自然不會讓你吃虧。”壽王擺出一副大好人的姿態。
藍琳站在陳亦知背後,翻翻白眼,這個壽王,一肚子花花腸子。
“非也,非也……”碧波嬌俏的念著,一邊替壽王吹著腿,一邊輕蔑地看了一眼王雷亭,道:“我看這位公子心腸不如王爺,一看就不是好像與的人不知,這輩子做了多少強拆別人姻緣的壞事呢。”她話說的極輕,可產生的分量一點也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