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你死不如我死(1 / 2)

“致遠,等等我,你等等我,好不好?”姑娘聲音很好聽,容貌更是長得極俊,路人們都不清楚為何這麼一個好姑娘會追著個乞丐男不放。

這乞丐男正是許致遠,這些日子,他喝了不少酒,銀子也被小偷給順去,身上沒有一文錢,更不想遠芳看到他落魄的模樣,所以他逃開,不想在麵對遠芳,這些日子,他真的很想她,在喝醉的時候,他總能看到她的麵容浮現在自個的眼前。

他不想停下,生怕會去抱住她,求她不要離開。

“致遠,致遠!”遠芳在後麵高喊。

許致遠不停。

“叮!”的一聲,是暗器劃破天空,直直的向不停狂奔的許致遠的背心飛去。

遠芳大叫:“致遠,小心。”人飛奔過去,欲擋在許致遠的麵前。

……

三日之後,天氣有點陰。

許致遠拉拉自個的新衣服,朱紅色,要說看的真是別扭,可那布莊中確實也沒有其它更好的,也就這套現做成的,還比較合身一點,湊合湊合算了。

看一眼跟在身後的遠芳,小模樣怎麼看怎麼有氣,你說這個丫頭,怎麼就這麼厚臉皮,明明都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偏偏又有來這麼一出戲,這是為哪般啊。

不知不覺,竟又碰到老熟人,那個桂花樓的老板,一臉諂媚向,頂著個大豬頭的臉,朝著許致遠直哈腰:“大俠,有請,以為大俠在三樓預留雅室。”

門口站著的三個小二,苦瓜著個臉,臉上也是腫成個豬頭,見許致遠從他們身邊經過,忙大俠大俠的叫,前據後恭,要帶許致遠上樓。

“拿去!”許致遠瀟灑的一揮手,青瓷瓶子落在桌台上,四個人的影子奔過去。他笑笑,也沒當一回事,看遠芳,她的眼裏明顯帶著不讚同。

他無所謂,隻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狗眼看人低,總會遭報應的。這三樓的雅室,果然是個不錯的地方,竟然還放著幾顆竹子,青翠欲滴,有點淡淡的茶香味道。

按著他的要求,桌子上擺上十個酒壇,都是這杏花樓裏最好的十年杏花酒,許致遠趴在桌子上,聞著酒壇裏散發出來的酒香,眼睛閉上,深深的嗅著。

“啪!”開封,頓時更濃的酒香味傳來,勾動他肚子裏的酒蟲,一仰頭,喝下三大口。

遠芳坐在一邊,那眼睛裏明顯的帶著疑問和擔心。

“喜歡我這個酒鬼?”許致遠笑著,數口酒下肚,酒液順著他青澀的胡渣向下流,浸濕朱紅色的新衣,他看著遠芳,聲音嘶啞:“還是離開吧!以後這樣拙劣的小手段就不用再耍了。”

她沒有說話,自始至終的坐在那裏,許致遠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碗裏的酒液清亮,甘醇無比,卻總是缺了什麼味道,不過,是酒就行了。

他笑笑,沒想到酒這個東西,還是個不錯的東西,喝醉了便可以忘記一切,不是嘛……清亮的酒液順著喉嚨一直滑到胃中,他滿足的打嗝,一點也沒在意遠芳的眼神。就算是他在意又怎樣,人生不過就是一出戲,有人退出有人上台重新演戲。

什麼都是假的,不論他擁有什麼東西,都會被老天爺給收走,像是愛著他的父母,像是他曾經擁有的眾人的擁戴,像是他的妹妹,像……他苦澀的看著似乎在想著什麼的遠芳,就像是他的愛情一樣,以為可是白首不相離,其實,一切不過就是假的而已,這世間又有什麼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又如何,老天爺總會在他滿心歡喜的時候,將真的弄成假的,渾身都是冷意,一杯酒接著一杯酒,不過癮,直接抱著壇子,不妨醉一場,再醉一場。

是誰在歎息?接著他被人從後麵抱著,有不知名的液體落在他的脖子上,熟悉的令他曾經沉醉的香味,在鼻尖盤旋,他腦袋晃晃悠悠的,側過去,對上一雙婆娑淚眼,本能的他伸出手,碰上她的細膩的肌膚,涼涼的淚在上麵滾動,他輕輕地將那些討厭的眼淚拭去,柔聲道:“拜托,不要哭,不要哭。”他的聲音在顫抖。

遠芳的淚掉的更加的多,像是瀑布一般,嘩啦啦的往下流,掉在他的脖子上,流入他的心底,他感覺酸酸的,不知怎樣才能接住她的淚,他驚慌失措,“啪”的一聲,喝了一半的酒壇子被他的胳膊撞到,滴溜溜的在桌子上滾下去,摔得“屍體無存”。

許致遠抽出袖子裏藏著的匕首,“嚓”,尖利的聲音,尖銳的刃尖亮出來,這詭異的舉動,惹得遠芳的臉“唰”的慘白,不過,眼裏卻沒有恐懼,卻是解脫,是的,沒有錯,那裏麵的意思是解脫。

下一刻,許致遠苦澀的一笑,她以為自個真的要殺死她?看來,她還是不了解他。那匕首尖銳的刃尖轉個圈,許致遠反手對著他的胸膛。